毁号重练。”
宁瑶夕:“……”
齐允补充:“一个礼拜前的事,身边没人陪, 死得悄无声息。”
这人黑起自己来也着实是不遗余力, 嘴毒不分敌我,无差别攻击,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宁瑶夕心里其实没有完全消气, 但听他这么说, 眉头还是动了动,控制不住皱了起来,指尖戳了下他的唇瓣。
“乱讲这种不吉利的话。”她低低地斥了一句,忍不住关心他,“上个礼拜才出院,现在又是和什么人在生闲气。”
那可多了去了。齐允哼了一声,却没立刻回她的话:“先不聊这个。”
听听,这是工作狂齐允会说的话?宁瑶夕一时愣了一下,很是诧异地看他一眼,因着现在两人这个姿势,脑子里不可避免塞了一些黄色废料,在心里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进来时锁没锁门。
结论当然是没锁,谁过来闹别扭时还能存着胡闹的心,换言之现在谁都随时有可能进来……
这就多少有点。宁瑶夕刚要提醒他,却见他稍稍停下自己作乱的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说:“我等下有两个会要开,都是有公关需要的紧急会议,推不了,先一起吃个晚饭,你在办公室里等我,开完会一起回家,陪你倒时差。”
齐允不是那种把同一个会从早开到晚的性格,汇报的人语速慢他都觉浪费时间,越是这种紧急的会流程越清晰,先是问责,处理当事人,再是明确责任人、应对策略以及后续反馈机制,反应速度很快,两个会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宁瑶夕稍微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可以接受,嘴上却没明着答应,只斜睨他一眼,不置可否道:“不加你的班了?放下工作和我回去?”
“其他工作回去也能处理。”齐允务实地说。
宁瑶夕:“……?”
宁瑶夕瞪他:“我给你个机会你再说一遍?”
齐允知情识趣,从善如流地改口:“在我心里,但凡不是十万火急需要我亲自处理的事情,都没有我们共度闲暇时光的回忆重要,其他的事情都能放放。”
虽然修饰词有点太多了,不过差不多也就这样吧,姑且算个勉强过关。宁瑶夕比较勉强地矜持颔首,齐允在她的监督审判之中,复盘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说辞,理性地说:“这话要是传出去让别人听见,我恋爱脑的名号肯定就摘不下来了。”
宁瑶夕斜睨他:“觉得丢人?那你可以选择不谈恋爱、”
“没有。”齐允否认她的说法,带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沙发上,俯身吮吻了下去。
“就是稍微有点感慨。”
“感慨什么?”宁瑶夕在唇齿交缠的间隙,努力保持思路清醒地问他,颇为在意他的答案。
不说门还没有锁,单说晚饭和开会都压在面前,就不可能胡闹太过。但是恋人在身边时还要竭力忍耐未免也太苛刻,争分夺秒的耳鬓厮磨不可能省略掉。
不过这个答案她也很好奇。宁瑶夕稍微抬手挡了一下,手背抵在唇边,眸光盈盈地看他,被齐允握住手腕拉开,固定在散落的鬓发旁边。
“我在想,一个人究竟会被另一个人改变到什么程度。”他说,“谁要是十年前告诉我,我以后会是个老婆一个眼神就口风一转的妻管严,我会觉得说这话的人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