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靡：“莲藕？”

“桂花芡实羹，清蒸鲈鱼，……”

杜靡：……

杜靡脸上笑容消失了，用力把鹊若高高仰着的头按下去，阻止了他的趾高气扬，面无表情道：“中午顶多给你烧鲫鱼汤。”

鹊若扑腾几下，气道：“我不要吃鲫鱼，鲫鱼刺好多。”

杜靡说：“那我也没法给你弄来银鱼，莲藕，芡实……”

鹊若拍下他的手，抱臂冲他指指点点：“哼，才在一起一两个月，你就缺我衣食，还联合后院妻妾欺负我，妄图用鲫鱼谋杀我，以后可怎么得了啊？”

杜靡：“……后院妻妾？”

鹊若脸上气恼仍未褪，甚至愈来愈盛，难得有几分气势凌人，又道：“还有啊，你看你天天和后院几人厮混，都不在乎我白天去哪忙了，说不定过几天，我和别人私奔了你都不知道。”

杜靡似笑非笑：“……你还能找谁私奔？”

这一打岔，鹊若脑子一懵，气势又软化下去。他“唔”了一声，想半天才言之凿凿道：“茶楼的说书人就比你好，又风趣又有一肚子故事。”

杜靡：……

杜靡叹了口气，说：“是我不对，冷落了你，一会儿给你做你喜欢的菜。你也别赌气想着什么说书人了，他都多大年纪了。”

鹊若嘟囔道：“人家是年纪大，可人家好歹孤家寡人一个呢。”

杜靡神情微妙：“难道任何一个孤家寡人你都可以跟吗？”

鹊若踩了他一脚，跑开了，嘴里还嚷嚷：“杜靡你个负心汉，什么都不懂，负心汉！”

这一下，整个宅院里都回荡着“负心汉”三字。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引的其余人都悄悄探头看热闹。

负心汉本汉看着脚上的灰鞋印，摸摸耳朵，无奈地去了厨房。

第31章 三十一

63.

杜靡组织了一次集体夜游活动。

平常大家虽然呆在一所宅子里，但基本上各干各的，互不打扰。杜靡深觉不妥，就率领大家一起逛夜市。

说来也巧，这次恰好是镇上哪位员外的六十大寿，大办宴席。

鹊若也跟着去凑了番热闹。虽然没去吃寿宴，却分到了个寿桃，喝了口寿酒。

镇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人山人海的，一时倒和过新年时一般热闹。

杜靡一行五人，一排自然站不下，就三三两两分开了，中心自然是杜靡。

鹊若走在后头些，看见街边市集有些没见过的新奇小玩意儿，就多看了几眼，脚步也放慢了些许。等他回过神来，那小团体竟然已经跟他隔了好几人了。

鹊若连忙想跟上，可又挤不过去，眼看着那几人就那样愈行愈远，还能看见杜靡侧着脸和身边人说笑，气氛融洽，仿佛一个浑然天成的默契集体。

而自己，始终是多余的那个。

连走丢了都不曾有人注意到。

怕是也没人想来寻他吧。

这样想着，鹊若也不追了，反而站在路中央，任凭周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啊！”

忽然有什么人拉住了他的手，吓了鹊若一跳。他回头一看，是一个带着半脸面具的人。

那面具看着素净，画了些精致的花鸟，左侧还缀着一缕艳红的穗子。面具遮挡了来人的脸，只露出微微弯起的薄唇。

鹊若心知不是杜靡他们，就有些惊慌，生怕是什么坏人，挣扎了几下也没挣脱，佯装镇定地问：“你是何人？快放开我。”

那人笑了笑，声音还有些似曾相识。他将面具摘下，促狭道：“怎么，不过月余未见，就不记得我了？”

鹊若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