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峰再点头。
河马烟都吓掉了,张着嘴瞠目结舌半天往外蹦不出几个字:“你……你你你……”
吴晓峰也没说什么,反正已经决定喜欢詹淮秋,他就对谁都是一样坦荡。
聪明如河马,结合上述论证条件以及刚刚在村委会的所见所闻,他做出了大胆的推论,“该不会你看上的是那个什么律师吧?”
吴晓峰终于抬头迎上河马那一头瀑布汗,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可拉倒吧你!”河马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那种知识分子一看就是保守派,尖酸刻薄目中无人,人家可是城里来的律师,能看上你这种乡村野兽派?”
其实河马说的他都懂,他也知道这是大实话,但吴晓峰不信这个邪,或者说他就不甘心,凭什么詹淮秋把他掰弯了就撒手不管了?他这个“受害人”都没有拔屌无情,詹淮秋用完就翻脸不认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况且……
况且……那晚上詹淮秋确实也爽到了,他看着身下的人被自己操干的皮肤赤粉斑驳,眼角嘴角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液体,明明已经全身发颤,嘴里却还骚骚的喊着不要停,下面的小洞一直含着他的巨根不肯放“嘴”……
吴晓峰不相信詹淮秋对他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河马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疑心道:“阿峰,你和那律师该不会在我听了二十遍《寂寞沙洲冷》那晚上就发生点儿什么了吧?”他几乎天天跟老铁在一起,除了那天下半夜再无其他漏洞了。
吴晓峰猛抽着烟,就是不吱声。
“卧槽!你俩还真的第一次见面就……”河马回头望望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的村委会大门口,把吴晓峰拉远一点,低声问:“不准骗我,你和他……谁向谁开的炮?”
吴晓峰搡开他,唾道:“问这么多干嘛。”
“嗳妈……老铁,我可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河马非常猥琐的沉了沉声音:“怎么样,跟老男人那啥爽不爽?”
吴晓峰想扯着嗓子大喊快把他命都爽没了,但又不想显得太低俗,就随便“嗯”了声。
河马追问:“什么感觉?”
“就……云里雾里的。”那晚他确实已经舒服的快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了。
“云里雾里……这什么形容词啊?”
吴晓峰扔掉烟屁股,一巴掌拍河马后脑瓜上,“走啦,多管闲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事你知我知,你要是敢告诉三儿和卤蛋他们,小心我拧断你脖子!”
一阵突兀的发动机声轰起,詹淮秋站在村委办公室门口,眯起眼睛望着远处那两辆相背而去的摩托车,轮胎的高速旋转带起一屁股污泥,机头上的PU流苏装饰随着加速在风中纷飞乱舞,土气十足。
他无奈的摇摇头,有预感这回是碰上一个又烫手又甩不掉的山芋了。
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出奇的安静,吴晓峰并没有来打扰他,这让詹淮秋不免怀疑是不是那天的狠话断了小土狗的念想?一思量也对,那个吴晓峰本来就是个直男,只是处在蹭电线杆子都能硬的年纪,那晚又被自己死气白咧的缠着要做爱,混乱中一来二去的就硬了,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压着个男人做了大半夜……
毕竟在gay圈有的是直男猎奇的例子,大多都是尝个鲜,玩过几次后发现男人再怎么骚也比不上女人那副柔软的媚骨,最终又回归母性的怀抱,吴晓峰十之八九就是属于猎奇类,最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别再给他添麻烦。
可有的话真是想都不能想,当天下午詹淮秋驾车离开乡政府的路上,在经过一个红绿灯口直行的时候,突然从左边一片平房围砌的羊肠小道里冲出来一辆摩托车,他都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只听见“砰”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