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杨雅倩怒己不争,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渣!愤怒的浪一波拍打一波,开始淹没她的心智,紧紧捏着皮带的手收紧了一些。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呵呵,”徐维耸耸肩,吊儿郎当的指着脖子上的皮带,做了一个反向勒紧的动作:“要用尽全力,把我的呼吸道完全锁死,我才会窒息。”
强烈的被羞辱感让杨雅倩眼泪夺眶而出,此时恨意已然完全吞噬理智,徐维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在剜她的肉,她痛恨选择,这段时间积攒了太多的恐惧和燥郁,她快崩溃了。
须臾间,杨雅倩眼中鼓出狰狞的血丝,握着皮带的手陡然用力,像用性命在跟眼前的人搏斗,两只手往相反的方向拉扯皮带,她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狞恶,四周的声音被完全屏蔽,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他死了,你就自由了。
当杨雅倩眼睁睁看着徐维在她手中逐渐收起的笑脸,转而渗出空洞的茫然,脸色惨白,瞳孔放大,直至舌头从嘴里劏出来……
徐维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双手从椅子扶手上滑下,垂在两边,晃荡了几下。
这一刻世界安静了,没有嘲讽,没有威胁,没有纠缠,没有无礼的冒犯,只有花瓣点地的安然惬意。
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在杨雅倩身体里油然而生……
吴晓峰听得冷汗直流,他没想到整个杀人的过程会这么慢节奏,说好笑一点两个人就像边跳探戈边谋杀,感觉不到半点凶悍和下手时的快准狠。
杨雅倩无望的摇着头,“妈妈,没救了……他们都说我是故意杀人,肯定判死刑。”
吴晓峰问:“谁说的?”
杨雅倩还是摇头,半天吱不出一个字,双手坠在栏杆上,全身重量快把她拖垮。
“谁说了都不算,”吴晓峰说:“我们可以找律师,哥给你找滇市最厉害的律师,一定不让你受冤。”
杨雅倩愕然的抬头看着他,对他的表述一脸茫然:“哥你认识……最好的律师?”
吴晓峰信心十足:“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小雅,你安安心心在这儿,养好精神,哥不会让你吃亏。”
探望时间有限,在拘留所安抚了杨雅倩出来后,姑妈问吴晓峰:“晓峰,你认识哪个最好的律师?”侄子连滇市都没来过几次,怎么会认识这里的律师,还是“最好的”。
“詹淮秋啊,他就是滇市最有名的刑辩律师。”吴晓峰说。
姑妈知道詹淮秋是律师,但她哪里想得到来他们乡扶贫的会是滇市最顶级的刑律,绝处逢生的激动让她看到了这两天铺天盖地的黑暗中唯一的一丝曙光。
吴晓峰安排姑妈姑父先去招待所住下,接下来要面对的事还很多,神经绷得太紧会吃不消的,他让老人家好好睡一觉,一个人出门了他要去星元律所找詹淮秋。
他来的匆忙,还没告诉詹淮秋自己身在滇市,坐上车时给他打了个电话,直到响断了也没接,他又打了两次,最后直接被挂断。
吴晓峰这边揣着杨雅倩的事火烧眉毛,被詹淮秋束之高阁不搭不理,他也有些急愤,但又一想,干他们这一行面对的人和事还就是这么严谨,也能理解。于是到达目的地后,吴晓峰直接上写字楼找人去了。
他是第一来詹淮秋办公的地方,只能说这个事务所实在太大,简约的装修风格,质感一流,跟詹淮秋的格调确实很搭。
他环绕一圈没见到眼熟的人,随便抓了个穿西装的男生问:“你好,请问詹淮秋律师在吗?”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不知什么心理活动,只回答了两个字:“不在。”
吴晓峰心说果然出去了,又问:“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西装男生大概认为这又是个千里迢迢来找詹律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