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掉的那些以前,原来和穆潮钰这么亲密,连莘懵懵地想。

那更应该道歉的。

合上字典,他试着把星星叠回去,怎么都不能复原,笨拙地研究好一会,才终于沿着痕迹把纸星星折了回去,妥善收纳到他的秘密小盒里面。

今天他又学会了一个动词,“爱”比“喜欢”更高级,“爱”是“特别特别喜欢”。

晚上陆思源给他做检查,拿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贴着他腹部挪来挪去,偶尔低头看看手机屏幕跳动的折线,因为这时全神贯注,所以表情格外平静。

连莘平躺在床上,侧过脸颊,盯着床边陆思源额前黑色的碎发看。

碎发下面,陆思源的眉毛和头发一样又浓又黑,眉弓很明显,眉毛那么浓密,却又很分明,显得干净利落,连莘的视线绕到男人眉头边沿一颗极浅的痣,过一会,沿着鼻梁往下,他注意到陆思源的嘴唇,没有时慎序那么薄,它很饱满,几乎没有上翘的弧度,平时笑起来,弧度却意外地大,让人感觉很随和。

没听到声音,陆思源收了胎语仪探寻器,把连莘的衣服遮回去,盖住他纤细的腰身和微微隆起的腹部,又回身捋连莘额前的头发,笑着问他:“刚刚盯着我看什么?”

连莘坐直身体,毫不掩饰直直地盯着陆思源的嘴唇看,说:“我喜欢你的嘴唇。”

他如今对漂亮的东西有着纯粹直白的喜爱,陆思源见怪不怪,“那给你摸摸吧。”

说着他坐下来,凑过脸笑眯眯地看他。

连莘的视线随着他的嘴唇而动,从仰着头变成平视的状态,少顷,他咽了咽嗓子,见陆思源一直保持原样等着他,忽地胆大起来,他猝不及防往前,啄了陆思源一口。

陆思源表情一滞,眸中透出些许愕然。

连莘抓着被褥,低下头气弱地解释:“我好像爱你的嘴唇。”

爱是特别特别喜欢,是比喜欢更加喜欢。

对面久久都没做声,连莘有点忐忑。

生气了吗?是不是这样说很不礼貌?

这样想,他就想抬头,刚一抬立刻吓一跳。

陆思源指腹抚着嘴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眸光沉沉地凝视他,那种极富侵略性的眼神让连莘想起电视机里面捕猎的猛兽,它蛰伏在草丛里,随时要吃掉不远处安逸走来走去的猎物。

见他抬头,陆思源扬眉笑了。

“再说一次好不好?”

连莘害怕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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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高,“再说一次。”

他的声音有点哑,不像平时那样清晰,带着一种命令口吻,这种从下往上只能仰视陆思源的姿态让连莘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我……”

他刚想往后缩,陆思源就弯腰,把嘴唇贴到他的嘴唇上,堵住他的话。

是那种凉凉的,果冻般弹软的触感。

陆思源掌心抵住他的肩往后压,一边轻轻咬他的唇,一边克制地断断续续安抚他。

“没有别的意思,”他模糊低哑地说,“我很高兴……”

“想亲亲你……”

“是你主动想要……”

“是吗?”

陆思源吻他的耳垂,低低道:“这里可以吗?”

“喜欢我亲这里,还是爱我?”

“喜欢,还是爱?”

潮湿的热气伴着呼吸在耳边荡漾,气氛缠绵温柔,又似乎带一点急促的逼迫,宛如窜起酥酥麻麻的电流,连莘半截腰都软了。

“都……”

都喜欢。

他真的很喜欢陆思源的嘴唇,他也很喜欢吃被护士限制额度的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