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陆思源就说不出的烦郁,时间上推测,穆霖也做过一次,他承认,他希望连莘怀的是他的孩子,他还希望那孩子健健康康落地,流着和连莘一样的基因血液。
然而陆思源心知肚明连莘不会想知道这个消息,也许见面的第一时间会是问岳至。
岳至是穆潮钰早就安插进监狱中的眼线,时慎序和他对此再清楚不过,昨天岳至来和他谈条件,陆思源甚至问不出岳至是以什么立场来和他合作,出于“哥哥”这个敏感的身份,他不愿对岳至赶尽杀绝。
重伤也要逃出来,背叛旧主,翻脸要人,到底是连莘太招人稀罕。
一群虎狼觊觎宝物,而他想的却是,过会见到人,应该怎么安抚被岳至欺骗了的连莘,怎么循序渐进解释他做过的那些腌臜事。
陆思源揉揉眉心,头疼地站直身体。
腿还没迈出去,刚一动,就敏锐地听到身后的异动,门板震了一下,随后漏出呜咽哀绝,似乎是某种歇斯底里的挣扎。
眼神一凛,陆思源下意识回身把手搭在金属门把手上往下压。
“咔哒咔哒”
连着两下卡顿。
门是被反锁的。
陆思源脸色骤变,直接拍门。
“穆霖!别对他用力!”
门完全锁死,陆思源额头渗出冷汗。
他几乎瞬间想起一个小时前穆霖失踪的消息,也瞬间反应过来门后的人是谁,瞬间想到对方在方才短暂的几分钟听到了什么残忍的、本该缓慢接受的事实。
如果不是岳至出现,陆思源不会因为担心连莘情绪激动而选择今天动手。
他原本庆幸因此快时慎序一步,而今隔着一道门,阴差阳错猛然捅破更为残酷的真相,用那么尖锐刻薄的言语,陆思源不敢想象连莘现在如何崩溃。
另一侧异样的声音已经消失殆尽。
“穆霖!”
陆思源愤怒失态地捶了一下门,深呼吸两下,片刻,他喝令另一边的四五个雇佣兵破锁开门。
前后不过十几秒,他已经找回理智。
连莘却还陷在混沌中。
在听到真相将要尖叫出声的那一刻,穆霖一股脑把手指塞进他嘴里,三根不够又忙加了一根,他手指修长有力,指节用力顶着上颚,指腹压着舌根,既让连莘合不拢唇,又死死堵住发声的喉咙。
涎水淌落,瘦小的喉结干涩滚动,只溢出绝望的咕哝。
穆霖按住他的手脚,眉头倒竖,阴鸷狠厉地压声凶他,“别他妈蹬鼻子上脸!我警告你别出声别出声别出声!你听不懂人话!?”
连莘淌着眼泪。
挣扎的动作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简直是一种不要命的架势,连穆霖这种力气十足的都快按不住他,当然考虑到连莘肚子里的孩子,穆霖实际并不敢全力压制。
与此同时门外一静,穆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门把手就动了。
已然照顾不了连莘的情绪,穆霖再顾不上打草惊蛇,连拖带拽,一把扯了人远离门口,松手的一瞬间,眼尖又眼疾手快把椅子上抱枕一角塞到连莘嘴里,重新堵住声音。
他听见陆思源在门外叫出他名字,烦得咒骂了一声。
他脱了外套,反手扣住连莘的手腕并在一起,用薄外套绑住连莘的手,又迅速掐着他的脸抠他嘴里的抱枕,把连莘的嘴塞得更实。
门锁摇摇欲坠,穆霖想先发制人,电光火石之间他只够想明白自己绝不能放手。
可惜门一开,几个人雇佣兵蜂拥而上。
“陆……嘶艹!你疯了!”
打一照面穆霖就被两个高壮的男人反手锁喉,过肩狠摔,晕头转向,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