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身体提高音量:“要怪你怪穆潮钰,我没偷”

穆霖眼疾手快把人压到门上,用力按住他的嘴,眼睛喷火,“嘘!!!”

四目相对,穆霖这才发现连莘不对劲。

那双眼睛饱含莫大的恐惧,不是以往那种懦弱的求饶,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慌绝望,含着水光,看得穆霖一阵心悸。

他松开一点掌心,压低声,“你小点声,别给时哥和陆哥发现了,你……”

穆霖一顿,他本想说你怀了我的种,肯定要跟我走。

可是心虚让他把话吞了回去,改口,“你肯定也不想再回监狱,我就今天发善心带你出去,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因为怕连莘又喊出声,穆霖的手依然捂着他的嘴,连莘的声音也就呜呜咽咽地含糊不清,眼睛里泪光闪闪。

看他油盐不进的恐慌模样,穆霖犹豫了一下,松了松手,怕连莘身体不舒服,还特意放松对连莘身体的压制。

“你好好说,别喊,我……”

连莘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他声音发抖:“穆霖,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杀穆潮钰了,我没偷他的东西,我再也不敢打他了,我也不想杀他,是他,是他要骗我,他拿我哥骗我,他栽赃陷害,要怪你怪他,我没错,没错的,你饶了我……”

“我不恨他了,我不敢了……”

连莘恨死穆潮钰了,可是在穆霖这个曾经几次三番快把他弄死的施暴者面前,他还是软骨头地哀求。

他太久不见外人,思绪在囚禁和刺激中扭成一根筋,对穆潮钰的恨意和对穆霖的恐惧同时激荡胸腔,贪生怕死的性格反而在这种极致的矛盾中被拉扯得淋漓尽致。

他看不见穆霖对他的渴望,看不出穆霖来的目的,他一心只怕穆霖和以前一样,找到他,抓住他,然后给穆潮钰报仇。

无非是凌虐他或者殴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