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你,只有我爱你。“

“现在你知道了,岳至不是好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对你好,我爱你,你也来爱我,很公平啊!”

他戴着耳饰,扑了粉底,栗色头发半短不长修了碎发微微卷曲凌乱,清亮的眼泪滑过那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精致的五官因为哭泣而变红,左脸滑稽地印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他哭得那样真情实感,控诉得那样理直气壮,配合脸上的伤,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他。

可是穆潮钰依然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力度控制着连莘,连莘真想撕烂他那张脸。

虚弱的身体发出抗议,脑中却叫嚣着让他杀了穆潮钰。

腹部坠坠地发疼,连莘瘫软着躲开了穆潮钰的靠近,他本能捂着肚子蜷缩手脚,同时又拽着穆潮钰的肩膀往后推,满眼恨意死死瞪着他,从喉中徒劳地挤出威胁,“不要碰我……不然我杀了你……”

“谁要你的爱……恶心!恶心死了!!”

最后那句话连莘近乎吼出来。

穆潮钰的脸刹那扭曲,他盯着连莘,偏柔的声音阴恻恻宛如女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穆霖从睡梦中惊醒,喘了好一会才看清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卧室大床上。

他梦见连莘流产,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半张淡蓝色床单,连莘惨白着脸奄奄一息地歪倒,上半边身体悬在床沿颠簸,下半身敞着流血,身上却还有个男人骑着他作乱,连莘的哭声很小,但是很可怜,触目惊心的画面激得他不顾一切扑上去,疯了似的从看不清脸的男人那抢人。

穆霖觉得自己大概真是生病了,频繁地梦见连莘那个怂蛋。

他许久没见连莘,却不止一次两次地梦见他,他想他对连莘真的很不一样,不然不会这么想念。

这段时间他被丢进首都军校,一关就是一个月,他是学艺术的,这一个多月却被剥夺了创作的工具。

等他终于被放回家,又因为在军校表现不好,所以门都不准出,才睡两天,又在短暂的午睡梦到血迹斑斑的连莘。

不详!非常不详!

穆霖冥思苦想,给陆思源打电话。

刚开始没通,后来他发了条消息,说他哥昨天晚上回家了,不知为什么身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