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床头柜的小黄灯氤氲出柔和的氛围,陆思源认真地想了一下。

一双眼睛魅力就那么大?

他搞不清时慎序那个性冷淡哪来那么大的瘾来玩连莘。

他和穆潮钰有时忙得饭都来不及吃,倒是时慎序,被调离漩涡清闲自在,打着兼任监狱长的借口,还有空每天去监狱报道。

每天都弄是不可能的,但是具体弄了几次,说老实话他也无从得知。

穆霖也是,关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还装作发病,试图浑水摸鱼摸进监狱。

思来想去,在这无人问津的寂寞失眠夜,纷纷扰扰的烦恼让陆思源真切感觉到一点后悔。

“早知道第一天就藏起来了。”

草草洗个澡又翻了半个小时,完全没有睡意的陆思源认命下床。

怎么说也该想办法给时慎序使点绊子,让他转移注意力别整天往监狱里跑。

这样下去,时慎序都快把监狱当家了,连莘也快成时慎序的专属囚犯了。

怎么想,怎么不爽。

大半夜,陆思源起身披衣,边走边抽出手机拨通穆潮钰的电话。

还没走到阳台,电话竟然就被接通。

那边似乎还在通宵加班,声音带着点疲惫,“怎么了思源哥?”

“还在忙?”

“对,”穆潮钰手肘撑着桌面闭上眼睛短暂休息,耐心说,“郝家的公子哥捅了个大篓子,加上有人煽风点火,网络上针对保守党的舆论发酵有点严重,首相大人希望我尽快处理。”

陆思源温声:“你刚上手,很多流程不熟悉,也别太心急,还是要先保证睡眠时间。”

穆潮钰嘟囔着抱怨,“虽然我确实很多不会,要从头学起,但是有些人未免太过分了,不是我的职责也推给我。”

说到底穆潮钰毕竟才二十出头,能力是有的,但声望全是穆家和时家堆砌,陆思源知道很多人表面上恭维他,实际上心里完全不服气,有的会私下搞小团体针对他,看他脸好看性格“温顺”,还背后攻击他当初大选时用了些不干净的手段。

“太累不如歇歇,有人给你兜底,没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陆思源适时安慰道。

穆潮钰振作起来,“算了不说我了,思源哥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有要紧的事我能帮得上忙?”

“不算很重要的事,但确实挺急的。”

冬夜的寒风有些冷,室内则过于温暖,玻璃门上起了不小的雾,陆思源伸手一笔一画划着,说,“时慎序明天又放假,想让你配合弄点情况,帮我把他赶去军区忙一段时间。”

穆潮钰不解地问:“为什么?”

“觉得他堕落温柔乡,看不下去了。”

穆潮钰一顿,忽道:“思源哥,你们没去找连莘的麻烦吧?”

陆思源停下勾画的手指,无奈道:“什么叫做找麻烦,你不也让第三监区里的人针对他孤立他,在他面前装好人吗。”

“你上他了?”穆潮钰声音冷了下来。

“本来大家都艹,又不是你的东西。”

穆潮钰有些咬牙切齿:“他救了我,说好的放了他。”

“做什么,”陆思源诧异,“真生气了啊,你不是这么知恩图报的人啊。”

“小霖一个月前瞒着你溜进去,你时哥瞒你更多,我说了不算,你去看看吧,现在都还……”

陆思源还想说什么,下一刻听见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

他从容地收了手机。

这回安心了,过段时间他就去把他的宝贝藏起来。

他把玻璃门上写了一半的字写完,水雾聚成厚重的液体,“莘莘”两个端正的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