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但建议你玩的时候悠着点,再怎么死不了也有底线。”
“一个贱种,悠着点干嘛,”穆霖嗤笑,“他那条烂命,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陆思源耸耸肩,像是在说,好吧人各有命,我尽力了。
穆霖上前捏连莘的下颌。
从他进门开始,连莘就极力缩小存在感,连呼吸都不敢多呼一下,生怕被他注意到,还特意侧蜷起身体,把脸埋在枕头里面,此时猝不及防对上视线,被迫惊惧地看着他。
穆霖皱了皱眉,“不是愈合能力很强吗?脸怎么还是肿成这副猪头样?”
其实没那么严重,破皮的嘴角好了大半,摩擦地面造成的擦伤和淤青也消下去不少,只剩几个囚犯扇出的巴掌印没褪下去。
陆思源丢掉脱下来的医用手套,那双白皙干净的手没有一丝瑕疵,修长的手指在柜子里翻找,翻出管进口药膏丢过去,“下面还行,上面被打得有点狠,真看不过去,就拿药膏给他擦擦。”
穆霖顺手接住,随即嫌弃地往连莘身上丢,“我才不给他涂呢喂,臭老鼠”他转向连莘,“丑死了,自己有空涂一下啊!”
陆思源走回去,失笑道:“这还绑着呢,怎么说也松了绑再说吧。”
“有碍瞻观。”穆霖哼道。
“不影响你玩就行了。”
像是摆弄一只听话的玩偶,陆思源展平连莘的身体,伸手解他脚腕上的绳结。
宽松的白大褂贴近身体,陆思源身高一米八几,身材偏瘦,露出的一截小臂与此相反现出结实而紧绷的肌肉,穆霖看了几眼,想到他最近的爱好变成拳击,平时又经常健身,就又收回视线。
可他目光掠过陆思源下半身的时候,眼尖地看见他腿间鼓起一个明显的帐篷。
“陆哥。”穆霖叫他。
陆思源一边解绳结一边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然后就听穆霖说:“陆哥,你之前对着我哥硬就算了,怎么对他都能硬?”
他手一顿,“别乱说,我什么时候对着你哥硬了?”
陆思源没承认这件事,然而他自己清楚,他的确对穆潮钰有过欲望。
三年前,在穆潮钰十九岁的生日宴上,他对着那个光芒万丈的弟弟,可耻地硬了。
他喜欢温柔听话好脾气的人,像实验室中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小白鼠,任他搓揉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露出依赖的表情,在发现那件事以前,穆潮钰在他心中的形象是与此类似的柔软无害,他其实没想到这个温柔的弟弟是装的。
他们这样的人,果然不会有一个好人,心黑手黑他后来想。无害的穆潮钰是一个虚假的形象,他几乎瞬间就对穆潮钰提不起劲来。
可他想到小时候的穆潮钰,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装的,不是他喜欢的性格,那又有什么关系?
每个男人对兄弟和对喜欢的人都会有两套标准不是么?
穆潮钰是他小时候看着长大的弟弟,那就值得他宠着这个弟弟。
被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脏老鼠绊了一脚,应该很生气吧?还得假装不在意,等着两个哥哥一个弟弟挪过来在乎的目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装好人……
陆思源想着,忽然对上连莘惊惶的眼睛,一怔,思绪被打断,然后便笑了。
乌溜溜的眼睛,一惊一乍,挺像老鼠的,那种灰色的老鼠。
一旁的穆霖有些尴尬,“哎呀,其实那次,就我哥生日那次,我看到了哎!哎!”他忙补充,“但我可没大嘴巴到处乱说啊,也没人相信我不是,我的意思是啊算了,陆哥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陆思源“嗯”了一声,解完绳索就偏过脸单手摘口罩,“口无遮拦,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