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和往常并没有不同。

集合,工作,吃饭,睡完午觉后再工作,一天又快过去了。

连莘有点着急,从回来以后他就数着指头过日子,想着穆潮钰什么时候给他说好话,让时慎序那些人放他出去,但是四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还没醒?

有那么严重?他手上的伤都结痂了。

连莘忐忑不安地想穆潮钰是不是骗他,但是就在当晚,上政治法律课的时候,有干警把他叫出教室,送上来接他的小车。

还是那样,戴上不透光的眼罩,随着车子细微的颠簸到达目的地, 蛧 詀 : ? ? ? . ? ? ? ? . ? ? ? 目的地是以前来过一次的监狱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有两个人。

陆思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细边眼镜,仍然是那种儒雅随和的斯文模样,办公桌后则是面沉如水一贯冷硬的监狱长。

进去的时候,两人正在说话,他一进来,目光都看了过去。

带连莘来的人只走到门口,背后的门早就被守门的守卫带上了,连莘贴在关死的门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还是陆思源先招手,“莘莘,过来啊。”

想到可能是宣布他可以出狱,连莘强忍着对时慎序的畏惧,一步步上前。

陆思源把他搂到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他环着连莘的腰对时慎序道:“看你把人吓的,都不敢抬头看你。”

时慎序没被连莘的出现打断,只重提刚刚的事:“部队这种药的需求很大,医生数量也比较紧张,除了尽快量产这种药,我还希望你能安排一些陆家培养的医生进来。”

“上次给了你们快一百个人,还不够吗?”

“过段时间肯定不够。”

陆思源笑了一声,“你倒是不跟我客气。”

“不过这种药的副作用和耐受性我们还没研究透彻,临床表现不太明朗,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多久?”

“至少一个月。”

时慎序顺势问:“目前有什么副作用?”

两个人就陆家新研制的药物聊,连莘坐在陆思源腿上,听不懂,也不明白叫他过来做什么,低下脑袋数地上的地毯花纹。

聊完,时慎序才下巴点陆思源怀里的人,“怎么不给潮钰?”

陆思源把玩连莘纤细的手指,“潮钰想法太儿戏,人到他手里得把人玩死,以后再给他吧。”

时慎序背往后靠,瞥他怀里的连莘,“你挺护着他。”

“多乖啊,又特别有用。”

时慎序一顿,“还有四天,四天之后再来要。”

陆思源问:“这么突然?”

时慎序没说话,陆思源知道他这是没得商量的意思,他圈紧怀里略微挣扎的青年,亲他颤抖的唇,淡淡消毒水混合沁人的浅香扑面而来。

“可惜……”

“其实你被绑架之后,我特别担心你,现在腾出空来找你,你看,监狱长不放人。”

陆思源松了手,任由连莘坐在他腿上瑟瑟发抖,“谁让你这么好吃,时慎序也喜欢你这样的。”

时慎序敲敲桌面,命令:“过来。”

陆思源拍拍连莘的背,“去吧,这次之后,你就不归他管了。”

所以虽然不舍得,但让一次也没关系。

连莘抓他手臂,“要放我出去了吗?”

陆思源道:“下次再跟你说。”

陆思源显然不再挽留,连莘深呼吸站起身,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认命留下。

陆思源离开时不由自主回了头,门关上之前,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