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车库的动乱也搅乱了一池平静的湖。
特殊监狱被人成功潜入不是小事,更严重的是,大选的特殊时期,议长大人的长子在一号监狱被人秘密绑架,即使很快就被救回来送进医院,监狱长时慎序依然下令严查严惩,在安置军方势力后,整个监狱的氛围都变得紧张。
午饭结束,连莘又在食堂门口看到两个立正站直、持枪守岗的军人,表情肃穆,庄严笔直。
“有点夸张了,”走远了,岳至气音对连莘说,“真不愧是穆家,这一出之后,以后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了……”
连莘也小声应,“看着挺让人发怵的。”
因为知道连莘是和穆潮钰一起被绑架的,岳至压声问:“穆潮钰真伤得那么重?你被带回来的时候,什么情况?”
连莘抿了抿唇,“反正死不了,那种表里不一的人,伤得重也是活该。”
想到被找到的那天,连莘仍心有余悸。
穆潮钰伤得太重,吃完他采回来的野果的当天,就发烧昏迷不醒,抓着他的手腕喃喃自语些有的没的。
好在没有再出现要杀他的人,连莘怕他死了自己会被其他在乎他的人弄死,只能爬出坑,想办法绕远去找水资源,又一路跌跌撞撞找回来,细心给他清理伤口,努力往他嘴里喂水,畏畏缩缩在山林折腾了一整天,一个人撑了那么久终于有人找了过来,把他们救了出去。
下山之后,昏迷的穆潮钰就被医护人员带走了,他则拷上手铐,被送到时慎序面前。
他穿着破破烂烂看不出原样的监狱服,走进小洋房,瑟缩蹲在角落。
高大的男人垂下眼眸看他,吩咐让人把他带回监狱的刑讯室。
连莘现在都记得听到他吩咐时那种骤起的恐惧,他爬到男人脚下抓他裤腿,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怎么辛苦怎么无助。
他哭着说自己受了很多伤,都是为了救穆潮钰。
他说他从来没想过逃跑,说他很听话,说了很多很多。
等他说完,对方冷漠地退后一步,手搭在他后颈上,他便毛骨悚然地缩起脑袋,不得不噤声。
“打晕,带回去。”他听见男人对旁边的干警淡声道。
连莘一个哆嗦,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