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潮钰发丝凌乱,嘴唇发干脸色苍白,看起来倔强又柔弱,“那么多方式……为什么是拍那种……”

“竞选候选人和男人玩双飞,哈哈哈哈,”绑匪笑,“多劲爆的话题,何况还是议长大人家的公子。”

“我……我对男人……不行……我可以配合其他的……”

“穆大少爷想多了,”男人猥琐地打量他,“不用你硬,有得是人硬。”

他们有来有回说好一会,连莘听不懂,只大约知道,绑匪或者说穆潮钰竞选对手找来的人,想强奸穆潮钰,还要拍视频,只不过还在等人。

两个强壮的男人一走,穆潮钰就撤掉了伪装的柔弱,唇线紧抿,冷着脸,显得有些阴鸷。

连莘缩在他一臂距离的位置不敢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穆潮钰和他弟弟的相似之处那种极度不好惹的戾气。

他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形式“走出”那座监狱,郊区荒山,废弃破屋,他和穆潮钰一起被绑架,丢在墙边。

穆潮钰没理他,一个人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两个小时,两个绑匪进来了,看身形不是原来那两个也就是说,起码有四个绑匪。两个人带着一架摄像机,一个调试摄像机对准空地,另一个捏住穆潮钰的脸给他塞了几颗不同药,等了一会,才开始给他松绑。

没人理会毫无存在感的连莘,从连莘的角度看,上半身被抓起来强行塞药片时,穆潮钰在地上虚弱地挣扎,脚蹬着地,衣衫有些脏,那双明亮的眼眸晃着眼泪,栗色卷发凌乱地散着,漂亮的脸蛋有些苍白。

像受惊的小白兔,声音颤抖细微地说不要,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

“议长大人家的公子干起来肯定爽爆!”

“公开演讲上圣洁得不行,劲劲的……”

“贞洁荡妇……他妈的极品婊子……”

手脚被解开,两个男人污言秽语地笑,架好摄像机的男人同样贴近穆潮钰,从背后去解他的衣服,然而才撕了脖子处的纽扣,低下头要亲的一瞬间,刚刚还柔弱颤抖的青年就出手了。

出手迅速,力度狠辣。

连莘甚至没看清穆潮钰的动作,那两个强壮的绑匪没发出一声响,就一前一后软趴趴地倒下,晕在地上。

似乎是嫌脏,穆潮钰脸都黑了,手掌狠狠擦过脖子的肌肤,重新扣上纽扣,还骂了声脏话。

他踢翻三脚架架起的摄影机,捞过地上散着的某支药瓶,直接卸了地上两个人的下巴,往昏迷的男人嘴里狂塞。

塞完起身就走,角落的连莘终于慌慌地开口叫他,“我……我还在……还没松绑……”

穆潮钰回头。

的确,穿着宽大监狱服的瘦弱青年被绑住手脚,从脸到衣服都脏兮兮的,坐在地上抬头仓皇地看他。

害怕倒也正常,荒山别墅,死在这儿也没人收尸。

穆潮钰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对其他人哪有一丝同情。

青年莞尔,“我玩腻了。”

他脸上带笑,仿佛又成了那个柔和亲切的心理医生,说出的话却恶毒到令人发指。

“所以,你,”他指指连莘,“去死吧。”

然后他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楼下传来几声枪响,黑夜归于宁静,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所有危机就都解除了,除了连莘。

他有些茫然。

底裤中垫着的卫生巾接近十个小时没换,陌生的感觉折磨得下体又黏又闷,绑在手腕脚腕的麻绳又粗又大,绑得很死,根本挣不开,不远处还躺着两个昏迷的绑匪,等他们醒来,他必死无疑。

山里的黑夜格外静谧,外面树林风吹簌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也许过了很久,又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