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连莘问，他就接着说：“你不情不愿的样子我不喜欢，三个月的时间，让我喜欢你，哪怕只有一点喜欢，都算你赢，奖励嘛……嗯……我想想，放你出去怎么样？”

宛如一个炸弹炸在脑中，连莘霍然抬头，“你说……真的！？”

穆潮钰但笑不语，连莘又急又忙，不留神打翻了手边的茶杯，却顾不上管，只瞪大眼睛追问：“怎样算喜欢？你的喜欢有什么要求？”

“不知道，当然是看我心情啊。”

“万一你耍赖……”连莘执拗起来，想要个明确回复。

穆潮钰从善如流，“我不是输不起的人，我能感觉到是不是喜欢，也不会耍赖。”

“而且你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的境况，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要么我强来，要么你听话，是不是？”

连莘看着他，张了张口，相貌柔美的青年嘴角噙着笑，“友情提示，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每一次见面都很难得。”

“每一次的讨好也很难得。”

他的意思显而易见，桌上打翻的茶水湿透袖口，冷得指尖发抖，连莘手指不得不用力蜷起来。

三个月……

所有人都听穆潮钰的话，只要他说一句，自己就能出去了，出去，再也不用遭受那些痛苦和针对，殴打和强奸……只是三个月而已，只需要穆潮钰一点点的喜欢，竭尽所能，未必做不到……

竭尽所能……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他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是个一本万利的游戏，投入本钱少，获利大，还没有惩罚，而且连莘本就没有可以称之为本钱的东西，他的本钱别人随意可以掠夺，这几乎是不用犹豫就能做出的选择。

连莘嘴唇发抖，“潮钰少爷，你想怎么玩？”

穆潮钰看着那轻微颤抖的浅唇，眯了眯眸。

那么害怕啊。

居然还这么纯情吗。

他身体向后靠，手肘抵着沙发扶手单手撑脸，天真十足般道：“我今天心情不错，玩得不凶，你随意发挥。”

穆潮钰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灼热面皮，连莘坐着喘不过气，半响，站起身拉开距离，他用发抖的手，一件一件。

“停”

灰白色的布料刚落地，穆潮钰突然开口让他停。

消瘦的青年停下动作，紧紧咬着唇，身体微微佝偻，双手则攥拳无措放在纤细腰肢旁，似乎在努力逼迫自己接受现状。

墙上的小型钟表滴答滴答作响，来回摆动。

穆潮钰扫他的躯体，目光一寸寸扫过……看得连莘越来越难堪，他觉得自己像个“妓女”，由上到下由下到上被男人奸了个透彻。

欣赏了一会连莘羞耻受辱的表情，穆潮钰才点点桌面，柔声道：“既然你不知道做什么，那就先跪过来。”

连莘脸爆红。

温馨的心理咨询室，他却要下贱地、毫无人权地跪下。

可是游戏才刚开始，太想得到穆潮钰的满意，太想取悦穆潮钰，太想……获得自由了。

即使心中再如何抗拒，连莘呆站片刻，依然有了上前的动作。

桌子只有小腿高度，方形。

他颤抖地跪下，一臂之隔，对面还坐着穿戴齐整俯视他的穆潮钰。

他被自己这种耻辱的被驯化行为羞得浑身发抖，脚趾蜷缩，闭上眼睛。

“嗯？”

连莘顿住，坐在他对面的穆潮钰探过上半身，挑剔地打量他。

“太远了，靠近一点。”

被他那么要求，连莘脸都白了，他实在不想靠近穆潮钰，这个人身上一丝一毫的气息都像要吞噬他。

“快点，你也不想让我不开心吧？”穆潮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