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和天花板垂下的挂帘扑腾到另一张桌子边,颤颤巍巍地握玻璃杯,仰头一口喝干仅有的半杯水。

退烧了,但是四肢还是软绵绵地没有力气,连莘不想动,软在地上,没一会又睡着了。

陆思源端着水杯,进来时看到他了无声息般倒在地上,心跳莫名其妙漏了一拍,吐了一口气才回身把门带上。

他放下水杯,抱起软成水一样的青年,放到床上,摆弄着盖上被子,想起自己因为什么来的,便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凑上前掐住睡着的连莘的下巴,唇贴唇渡给他。

看他根本没有醒的意思,陆思源也不在意,渡了几口,碰碰额头,感觉温度降下去就又开门离开。

天大亮,连莘又被饿醒。

睁眼还是雪白的天花板,他正发呆,旁边突然有声音温温道:“你醒了?”

一侧脸,连莘就看见旁边一派悠闲看书的陆思源。

男人穿着日常休闲服,挽着袖子,细边眼镜后狭长的眼眸微抬,儒雅中透着点悠懒,薄嘴是艳艳的红色,白皙的脸庞衬托得它似乎还有点肿。

陆思源放下封皮写着S国医学史的书,弯眸看他,“让我来照顾你,你脸面也蛮大的。”

连莘憋红了脸,才说出谢谢两个字。

陆思源好整以暇的姿态,“怎么谢?”

话落,连莘的肚子叫了,他脸红红的,捂着肚子说:“好饿。”

陆思源觉得自己当真十分有耐心,有耐心就算了,还是不生气不烦心的状态。

他点点自己的唇,“坐过来亲我,我就给你吃东西。”

他坐的那张椅子是单人办公椅,根本不是沙发,连莘愣住了,“怎么……怎么坐?”

陆思源拍拍腿,“坐上来。”

连莘抿了抿唇,没说话,动作却非常顺从,慢吞吞下了床,不仅无师自通地分腿坐到他腿上,还仰着脸面对面准备亲他。

陆思源一下掐住他巴掌大的脸颊,眯了眯眼,“怎么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