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立刻回应了他,我的手腕一定被攥红了。
后来回想,如果那时我去过红灯区的妓院,我一定会在这场戏里找到共鸣和灵感。
但这时我只是觉得背后冰凉粘腻,心情干涩不知所以。
二皇子却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已经准备好捏着嗓子,见机适时拧开我预先储满眼泪的泪腺。
他只是用一种莫名的眼光在我身上游走了一遍,像是吃不到肉类而拈腥的狼。
他领着我走到了花园深处的凉亭里“大哥”,此刻他脸上的神情驯服而忠诚,像一条狗一样的忠诚,没有丝毫的狼性。
我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大皇子像蛇类一样滑腻粘稠的视线从我周身撤下。
“伯莱塔小姐。”
大皇子的声音低沉,泛着冷到骨髓里的阴凉,“我们做个交易吧。”
一个匪夷所思的交易。
“...综上,你成年可以选择作为龙的祭品出嫁,或者”他意味不明的扯扯嘴角“你可以选择作为我二弟的新娘,在一年后。”
我觉得我刚刚接收的信息量,堪比一本无删减版本的《帝国贵族家谱总编》。
我距离成年还有三年,我可以选择三年的自由,然后被献给龙,这是我第一次听其他人亲口承认龙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是我,如何操作他闭口不谈。
而对我的另一个选择,他却描述的极为详细“我的二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小的毛病...”“温莎公爵与二弟并不交好...”“二皇子在流莺街上一直备受赞誉...”“殿下”我听到自己打断了他,轻柔而坚定地说道,“我选择作为祭品。”
“愿帝国荣耀与您同在,伯莱塔小姐。”
大皇子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公爵府上来了一群不速之客,神殿的白袍祭司们。
也许过去我仍为神殿里供奉的神明保有几丝无知的敬意,但从刚刚得知的真相里,我看到这群祭司们,到有些不知如何看待。
信仰的面纱被残忍的揭下,暴露出赤裸的真理。
祭司们对我颇为礼遇,为首的那一位更是率先向我走来欠身致礼,但并无我厌恶的那种狂教徒式的热切。
我提起裙摆向他欠身,但他和他身后的祭司似乎有些慌张的避开了,我并未在意只当这是他们对信仰的崇敬。
我的母亲回来的路上脸色一直是铁青色,就像我小时候偷骑的父亲的那匹老战马的脚蹬的颜色。
或许是心中莫名的快意,我现在看什么都觉得迷人又可爱。
我回到房间,杰奎琳并不在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袍的女祭司,她一头银发在阳光下闪着粼粼的光,神色谦卑而虔诚。
“您好...伯莱塔小姐,我是杰西卡,我会一直服侍您,直到典礼。”
晚餐时,我回到了餐厅里。
餐桌上只有我和母亲,父亲回了封地,姐姐出嫁了。
母亲心情肉眼可见的差极了,今天尤为明显,连她一直追捧恪守的贵族礼仪都有些松懈。
我看着母亲眼角破碎的细纹,想着其实在父亲刚刚封爵那几年母亲还不是这样,后来父亲待在封地的时间太长了,母亲就开始变了。
她开始在意那些虚伪矫饰的礼仪,华丽精致的辞藻,昂贵时兴的服装。
我恍惚的想着,父亲留给我的记忆很少,但足够温暖,他会把我抱上那匹战马,偷偷塞给我夹着奶油的小饼干和那些“小姐的禁书”。
“哐当”金柄的汤勺被母亲狠狠的掷在了碗里,溅出的汤汁将桌布晕染,她戴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