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主动看他一眼。
神色还是难以置信。
时参:“这些年时家欠你的,我还上。”
一下子,她感觉脊背有点凉。
她安慰自己,没有做错什么,第一次本来就是被他粗暴夺走的,没有任何的怜悯,她疼了好些天。
孩子也是被迫生下来的。
他认罪,是意料之外的惊喜,是他活该。
她这样想才对。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难以呼吸,心脏仿佛缺了一个口子。
醒来后的时玉龄,不得不被迫接受现实。
她这些年引以为傲,悉心照顾的大儿子入狱了。
被判了八年。
她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拉住言辞的手,跪在她的面前,不断哀求她。
“他那么爱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言辞冷冷地望着,“你既然知道,又凭什么这样对我。”
“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你原谅我,你们在一起……好不好……你还有孩子,他那么小,他不能没有爸妈。”
时玉龄那身名贵的衣服早就应该跪在地上而惹得脏兮兮的,满是灰尘,她精致妆容的脸也脏乱不堪,哭得完全失了态。
她叫言辞善良,自己又善良到哪里去。
哀求很久,言辞在去看了眼儿子,然后拿着时玉龄给的钱,远走高飞。
她没有像时玉龄想的那样,看到孩子后产生怜悯而留下来。
她也不会去看时参过得怎么样,会不会犯病。
摒弃了所有的过去,开始崭新的生活。
这一走,就是十五年。
离开的期间,周律师向言辞透露,当初的车祸肇事真凶,应该是陈家人,不过证据不足,并不能做什么。
即使有证据,陈家大小姐陈清韵,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因为时家被言辞弄的衰败后,她便离开了桐城。
时隔十几年。
大概觉得风头过了,陈清韵回国回得并不低调。
因而,消息很快传出去了。
随后没多久,同在国外的言辞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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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言辞
离开的十多年里, 言辞没有回来过一次,国内的信息大部分都是周纵告诉她的。
不论是关于时家还是陈清韵,他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一点不漏地通知她。
身在远方, 又有新开始, 不论他讲的内容有多让人惊诧, 言辞始终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平静地听完,过耳就忘。
她对时参记忆遗失这件事没有任何的感触。
知道这件事的刚开始, 是一种无法言语地缺失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大概明白, 忘掉过去,是他最好的结局。
回国的第一天,让言辞注意到的是桐城的机场。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去机场的路已经有了方便快捷的交通,并且不需要经过高架桥,那条路敞亮,风景优美, 逐渐成为外地人来桐城旅游赞美的一个标志性建设。
周纵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或者想知道的事情,他会亲力亲为地帮她去做。
“陈家那位小姐可能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前段日子还和朋友去酒吧耍,最近又像只缩头乌龟一样呆在家里,就算出门也会随身携带保镖,别说动手, 估计近身都不太容易。”
听完周纵的这番话, 言辞轻描淡写发表自己的意见, “那就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