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他看见她手里的手机。
湛黑的双眸无波无澜,处之平静。
他已经知道她报的大学离这里多远了。
或者说,早就明白,只不过在等结果。
很多时候,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受着过程的煎熬,到最后,还是要重新失落一次。
言辞无声笑笑。
她没什么好解释的。
总不能说,是因为喜欢那个大学。
或者那个地方。
“我觉得我已经……”她说,“做得挺好了。”
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她继续从容道,“我想你应该不希望从我嘴里听出我其实更想跨越太平洋……”
“够了。”
“好吧。”
她抿唇,乖巧地闭嘴。
言辞知道让他现在情绪失控的点是什么。
他想的并不是因为她离桐城太远而让两人断了联系。
他要是想的话,每天在她卧室里安家都可以。
他在意的,应该是她刻意的躲避。
言辞自己说的也是实话,如果可以,别说国内,她很想搬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去过活。
重新学习,生活,顺带养一养病。
明明是个无神论,她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沾上他的邪运,精神异常得让人崩溃,但她没有人来慰问自己。
空荡的房间,她听见时参说。
“坐。”
天色不早了,她坐哪?
还是想和她促膝长谈到天亮。
不过空站着也不是事,言辞拖来一把椅子正要好好休息的时候,又听见轻飘飘的男声:“坐床上。”
“……”
“怎么,怕我非礼你?”
“……”
来回出入私人卧室已经挺冒昧的了,这样的要求是不是不太合理?
不管合不合理,他是大少爷,他说的对。
言辞终究还是随他的意思,往床边一坐。
刚着被褥,便感觉胳膊被人一拉。
随后,整个身子都被迫躺着。
倾身而来的是刚才振振有词的时参。
言辞闭上眼睛,心里暗骂他一句混蛋。
他是不是洋洋得意,暗中地说,对,我就是非礼你?
时参低眸看着死鱼一样的女孩,出声淡笑:“不紧张吗。”
“……你要干嘛。”
她的眼睛里,没有太多的紧张,甚至可以说从容淡定。
逆来顺受。
一直以来,她都给人这样的印象。
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既然喜欢我,那做这种事情,也无妨,也许还挺高兴,是吗。”他问。
“……哪种事。”
她无辜装的不到位,不惹人怜悯,所以下一秒,裙子便被撩起来。
也就这个时候,言辞意识到不对劲。
“你疯了?”
她试着挣扎,却挣扎不起。
他虽是个病人,然而男女力道悬殊,不论她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济于事,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