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拼上性命,还能是哪样?” 同样的事他也做过,不过未能换得她半点真心。
“我在寿安公主身边当差的时候,有个好姐妹,是她求哥舒将军来救我的,哥舒将军对王爷没有杀意,一定是王爷误会了……”
她说了这么多,见赵衍不为所动,心中急切,咬着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腹中的孩儿四个月了,王爷可以请太医来查验,我那时候一直在王府里……” 她边说边流泪,不过几句实话而已,说出口钻心刺骨的痛。
入了秋,地上凉。
赵衍没待她将话说完,便拦腰将人抱起来,看不得她受苦,身段比心先软下来。
妙仪没得了他的准话,不知哥舒还有没有命,抹干泪眼,见他脸上依旧冷若冰霜,低低道:“王爷。”
“嗯。” 赵衍只应了一声,低下头来,鼻尖碰着鼻尖停住,似是还在等她的话。
妙仪不知道自已还要怎么求他,索性环住了他的脖子,吻上去。
出乎意料,他的唇躲开了,移到她的耳边问道:“你心里没有他,又有谁?” 温润柔风,撩动她耳上的细毛,又痒又暖,可他话语中沉沉寒意,依旧化不去。x|
他想听的话已暗示得明明白白,她却说不出口,听说妄语说多了自已也会当真的吧?
可现下苏合与哥舒旻的性命,化作千钧之重,系在了这一句说不出口的妄语上,她又能如何?
妙仪闭上眼,将一段鼻息长呼到底,柔声道:“我心里只有王爷。”
说的人不知真假。
听的人也不愿计较真假了。
她肯哄他,总是和以前不同了。
赵衍在她唇上浅啄:“还走不走了?”
妙仪摇摇头,心中千头万绪,像灰尘落入暗室,化为一片黑色的平静。
赵衍抱着她的手一紧,往禅房走去。
鹤望带着五花大绑的哥舒旻和苏合匆匆赶到:“王爷,人带来了。”
他说完抬头去看,赵衍已经踏上了石阶,远远地吩咐道:“先关着吧,再去城里找个好大夫来,要快……”
66.陟彼高冈·佛前
白须白发的老大夫背着药箱,与鹤望同乘一骑,从雍州城出来,策马飞奔至隆云寺,老骨头快散了架,头晕脑花。
他看看冷清寺庙,怕不是要给和尚瞧病,于是好奇问道:“请问是给什么贵人看诊?”
鹤望沉着脸:“你到了便知道了。”
说罢,似是嫌他走得慢,接过他手中的药箱,引着人往山寺后面的禅房走去,到了地方,在门上扣了扣:“王爷,人到了。”
老大夫一听,细一想,明白过来里面的人大概是今上唯一的亲弟弟,手握实权的晋王,吓了一跳。
自已虽被人送了神医的美名,可是从来只在民间看诊,这般达官显贵是从来没有医过。况且这个侍卫凶神恶煞,怕是里面也不好相与,立刻赔上了十二分的小心,满脸堆笑。
“进来。”
鹤望推开门,等老大夫进去后,放下药箱,板着脸出去了。
只见禅榻上的薄纱帐放了下来,榻边放着两个杌子,一个杌子上坐着个服色素淡的年轻公子,满面春风,说话也客气得很:“先生这边请请,陪内子来踏秋,到了寺里,她身上不好,才麻烦您跑了一趟。“
老大夫点点头:“不麻烦不麻烦,我行医多年,王爷放心。” 说罢关上门,走过去坐下,刚拿出把脉的腕垫来,便被那公子接了过去,放在膝头,又撩开帐子,从里面捉出一只纤纤玉手来。
赵衍道:“老先生请看看内子脉象可好。”
老大夫一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