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水不置可否,像在思索。
“话说回来,天神降世你总是见了许多,其中来龙去脉也应当清楚。”含酒闭眼:“你在北地这数百年间,可曾知晓...”
“邋遢和尚不知!”燃水嚷道。
“你!...” ?
含酒翻了个身,侧身蜷膝,羞恼道:“我还没说是什么...”
燃水大笑: ?? ?? ?? “睡吧!”
含酒枕臂而卧,话音落下许久都不曾接起。
次日清晨,风雪早已平息,燃水不知去向。含酒推门而出,只见小驴并未被那二人带走,只是静静呆立于一颗大树之下。
含酒背起药箱,跨步上驴。骑驴行出百十步,才拐过山弯,却忽觉驴与平日有异,安静愣怔至极。
含酒唤驴一声,轻轻鞭策,驴又复行九步。忽然七窍流血,嘶叫哀鸣,然后霎时浑身喷血,驴身迸裂,肉块血液四溅,脖颈,头颅,四肢,身躯,竟在含酒身下整整齐齐碎成八段,铺了一地。
...
“师傅神机妙算。若那人是个凡人,想必此时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断断不敢追来。而如若那人也是灵域中人,此时应当也被血迹沾染,血中蛊毒受激引发作,蚕食灵力,一时半会儿想要追上来也是不能够了。”
老者点点头,望向前方:“想必就是那间宅邸了。”
两人穿过一片茂林,来到一座山中木屋前。木屋被密林环抱,只通一条小径,一些雪水融化,蓄在深深浅浅的车辙与马蹄印中,可见不久之前有车马走过。
青年上前,轻叩院门。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听木门开合之声,一人踏雪上前,于门口小心问道:“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