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坐着是挺舒服的。”她用一种闲聊的口吻跟他说话。
闫司烨似乎是累了,闭着眼睛没有理她。
唐宁呆坐了一会儿,余光扫到他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
原本白皙如玉的指节,新旧淤青交错覆盖,新的是茄子绀,旧的是老茶色,尤其指骨上那猩红刺眼的红,色彩斑斓得像只热带鱼。
但手腕处凸起的腕骨却也被衬托得冷淡又优雅,几乎不近人情。
她伸手过去抓住它,将那只手带到怀里,拇指按住他冰冷的虎口轻轻的揉。
“我听老人说,不舒服的时候按这个位置,人会舒服很多。”
那温热又软乎乎的手指突然贴上来,似沉暗黑夜中忽然闪起的萤火,似阴冷的寒冬里冒着白气的温泉,也像猫舌一般轻轻舔过手心,让人瞬间柔软起来。
闫司烨呆怔了片刻,便紧抿着嘴将手从她怀里收了回来。
唐宁看了他一眼,挪了屁股坐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