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揣摩出个中意思。
他见齐襄面色沉沉,不发一言,也没再去碰第二枚,问道:“侯爷,是不是味道不对?您具体说说,小的再让后厨去改。”
“不必了,做的人不同,味道本就不可能一模一样。”
齐襄不再看剩下的芝麻丸,重新翻开刚刚写了一半的折子。
原本做这个丸子就不是他的本意,而是阿远这小子一力撺掇的,皆因上次齐襄胃疾一日发作了两回,第二回是吃了多余的两枚芝麻丸,好得颇快,阿远记下了,觉得这是个好东西,愣是寻郎中要来一个自觉大差不差的方子,去让后厨原样来做。
现下差之远矣的味道仿佛在证明,和光楼少东家的厨艺果然名不虚传,连搓个药膳丸子,都能令人唇颊留香。
而不像方才吃的那一口,刚一咬开,就溢出纠缠的清苦。
阿远愁眉苦脸地端着空药碗退下了,独留齐襄一人在桌案后忙碌至深夜方歇。
以至于就寝之前,胃脘再度开始隐隐作痛。
齐襄不愿听阿远唠叨,也知道阿远这小子实则是自己母亲留在身边的小眼线,他近日频繁发病,届时被这小子写进信中送回西北,徒惹母亲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