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虽是二等?士族,但也不会让自家人亲自经?商,自降身份。应该是祝氏庇护的佃户人家,提拔做的管事,要?真和劫掠人口的土匪做买卖,她们也必定守口如瓶。”

这是两人很熟悉的一套过程。

“那怎么办?”李芙蓉看不了?他们跳舞,感觉自己?多看一眼眼睛都会坏掉,实在有伤风化?,“干脆拿出身份,验查这里面?的卖身契约吧,我不信这里面?就没有疏漏,就天衣无缝。”

薛玉霄道:“稍安勿躁,这是最下乘的办法。一旦走到明面?上,找不出破绽,不免打草惊蛇,再想要?拿到证据恐怕更难了?。”

“外人只说军府无能,却不知我们……”

外面?响起?脚步声,李芙蓉话音一顿。

所谓的祝老板,果然是上虞祝家的管事,是祝氏所庇护的外姓人。老板名?为红织,笑起?来见牙不见眼的,满面?春风地跟薛玉霄谈起?这些男奴的价钱。

薛玉霄表面?应和,看起?来似乎颇有兴趣,实则一直在寻找对方话语间的漏洞。然而红织口风甚密,即便对着?金主也不曾有半分?松懈,只说她们花费了?大价钱,从牙婆手里买来的,而举例出来的牙婆又是大名?鼎鼎的正规渠道,牵连着?四五个家族的利益,查无可查,证无可证。

薛玉霄只得?道:“我虽欣赏,但要?家中郎君验看一番。不好私自带回去。”

买卖通房小侍,这种活儿也在正君、以及管家之人的责任范围内。

红织正要?再度劝说,外面?轰然响起?一声巨响,夹杂着?几道惊呼。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

“是谁让加央去接客的?十里柳河谁不知道他是老娘看上的东西,经?过我的手养出来的人,连问都不jsg问一声?你?们什么规矩!”

红织面?色一变。那个跪在薛玉霄腿边的男奴也身躯一僵,听到这声音反而挪了?挪位置,躲在薛玉霄的长裙边缘,恨不得?把头都埋在她裙边上,依偎着?她的腿。

这是什么反应?

薛玉霄听着?这声音一路过来,面?色如常,反而动都没动。旁边的李芙蓉倒是微微挑眉,从腰带里抽出一把短刀,在掌心把玩。

红织额头渗汗,正要?回身去阻拦。一个侍从狐假虎威地踹开?了?门,代自己?主人放话:“我们家可是”

半句话没完,她一眼看见坐在上位的薛玉霄,眼珠瞪圆,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呐呐地喊了?句:“您……”

随即,不知哪处飞来一脚,把侍从踹开?,来人极为傲慢张狂:“怎么熄火了??没用?的废物,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千金小姐,金尊玉贵的娘子,能让我的人下楼来迎接献媚,不要?命了?……吗……”

最后两个字支离破碎地掉在地上。

崔明珠跟薛玉霄对视,一时?傻了?。

薛玉霄早听出她的声音,抬手打了?个哈欠,道:“谁不要?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崔明珠火气顿消,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抬手揽住薛玉霄的肩膀:“是你?啊,早说嘛,我还以为哪个不长眼的来触我的眉头,你?要?是喜欢加央,我让他伺候你?去,多大点事儿?好姐妹还分?你?我。”

薛玉霄面?无表情道:“你?在外面?就这副德行?”

崔明珠不以为意:“为蓝颜冲冠一怒,风.流事啊。谁跟你?来的,李清……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