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脱衣就脱衣吧,还要把殿下整个人给揽在怀里的那种脱,让人都不好意思盯着看。

至于她家殿下的变化也很大,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驸马,就像刚刚,只是察觉到了驸马的情绪不对,就让人去查发生了何事。

还有殿下竟然亲自为驸马宽衣,还贴得那么近,这正常吗?

反正她们这些人适应了许久,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不过,平凉侯跟自家殿下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说了这些话,殿下应当也不会生气吧?

所以春归觉得,殿下听到汇报时,周遭寒意逼人,应该是南越王女对驸马表明了爱慕,所以殿下生气了。

殿下的心里肯定是有驸马的,敢抢她的人?还要不要命了。

只是对驸马而言,可能就是反着的了吧,平凉侯那样的挑衅,驸马脾气是真好,居然没有当场发火。

但驸马的那句,殿下是她的人,当真是霸气。

但也只有一点点霸气,堂堂驸马竟被人这么挑衅,怪不得殿下担心驸马在外面受欺负。

好像就是听到这句话时,殿下身上的寒意才逐渐消退。

反正对驸马来说,平凉侯这个在城外挑衅,现在又上门来,恐怕要被驸马视为上门挑衅了吧。

春归看看驸马,不声不响地吃饭,头埋得那么低,怕不是要哭?

虞九舟余光也在迟晚的身上,看了半晌没有看出什么来。

直到安易之的声音响起,“九舟,我回来了。”

九舟?叫得这么亲昵,在外面不还是叫殿下的嘛。线猪付

迟晚暗自生闷气,一句话都不想说。

还是安易之看到了她,主动开口,疑似不满,“驸马也在啊。”

这是她家,她在不是很正常嘛。

安易之很是惊讶,不是说长公主殿下跟驸马关系不好嘛,怎么都在府里了,她们竟然还能坐在一起吃饭。

难道是为了演给她看?

怎么可能,她跟虞九舟是什么关系,她们之间不需要欺骗,也绝不需要演戏。

听到对方喊自己的迟晚,这才抱拳道:“平凉侯。”

她坐下继续吃饭,就像是在家吃饭时,家里来了客人,她作为小朋友不想社交,闷头吃饭,作为她的监护人虞九舟长公主殿下,就得承担起了社交责任。

虞九舟开口就是,“你来做什么?”

好问题,迟晚心里偷偷地爽了。

可虞九舟的下一句就是,“官员回京第一件事是拜见陛下。”

好吧,这是关心安易之,迟晚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安易之嘿嘿一笑,坐在了餐桌边上,伸手就把最后一个牛肉饼拿了起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事,这不是刚从宫里出来饿了,来你这吃饭。”

听这熟悉亲密的语气,简直不能入耳。

迟晚直接放下了筷子,她想走,但又不放心让两个人独处。

她正犹豫呢,安易之立马道:“驸马吃完就去休息吧,正好本侯跟殿下有要事相商。”

然而迟晚只是看了她一眼,动都没动地喝起了茶。

旁边春归伺候得很尽责,看着这一幕的安易之内心何止是震惊。

身为长公主殿下的女官,平时只用伺候长公主一个就好了,哪里需要再伺候别人。

别说她了,恐怕连陛下都没有受过春归的伺候。

迟晚难道没有自己的丫鬟吗?怎么用别人的。

迟晚才不搭理她呢,这里是她家,要让她走也是虞九舟让她走,安易之凭什么让她走。

还好,虞九舟放下了筷子道:“孤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驸马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