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外人觉得,她们可能相敬如宾,但绝没有感情,也可能认为,她们注定要分开。
回到公主府的迟晚,心情很是糟糕,因为外人的感觉跟事实接近。
两人是圆房了,可心靠得没有那么近。
这样的状态,连外人都看出来了,怪不得平凉侯振振有词。
回到府内,看到虞九舟的一瞬间,迟晚的心里涌上了委屈。
对方明明是她的妻子,凭什么被别人觊觎。
迟晚破碎失意的样子太明显了,虞九舟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的心里有些心疼,不由得上前一步询问,“使节团发生什么了?”
今日迟晚去接使团,如果出了什么事,必然是在这个过程中发生的。
而迟晚出去办事,她不会叫人盯着。
她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迟晚都会主动告诉她。
哪知迟晚摇头,“使节团没有发生什么。”
没发生事情,那就是人喽?
使节团跋扈的北宁大王,觊觎迟晚的王女,不对,她还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无法无天的安易之。
安易之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平日里面是皇女待遇,被宠得无法无天,偏她还有领军天赋,年纪轻轻就在战场立下了大功,自信张扬的同时,也足够的自我随性。
安易之从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只专注于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她认为,只要能赢,能打胜仗,便要抛弃一切的累赘,绝不能优柔寡断。
想到安易之,虞九舟其实很头痛,她们是挚友,不该再有别的东西来污染了她们纯洁的友谊。
可迟晚是她的驸马,安易之那家伙肯定看不过眼。
十天半个月她就能收到一封安易之信,内容问她跟迟晚如何,要不要她直接把人给杀了,省得看着心塞。
对于安易之的心,除了正事,这些乱七八糟的她从来都没有回复过。
一开始虞九舟也不觉得自己跟迟晚的关系会发展成这样,重生前是大家互不妨碍,重生后是恨不得迟晚死。
等得知了迟晚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后,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已经认定对方是自己一生的伴侣了。
安易之那边可不知道她跟迟晚的关系发展。
而迟晚这样的表现,难道是安易之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以迟晚的武术,安易之可打不过她,那就是说了什么。
虞九舟想了想,走到迟晚的面前,几乎以半抱着她的方式,把手绕到她的身后,解开了她的腰带。
旁边的春归及时接过了腰带,虞九舟这才道:“先换身衣服吃饭。”
看着虞九舟靠自己得这么近,迟晚伸手就把人抱在了怀里。
她的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味,心神立马就被勾去了,她对虞九舟没有任何的抵抗力,特别是这样温柔的长公主殿下。
她在虞九舟的牵引下,感觉自己像只小狗,反正主人让她做什么,她就乖乖地去做了,再想到刚刚的破碎,她算是知道网上说的破碎的失意小狗是什么样的了。
“春归,给驸马换衣。”
随着虞九舟的一声吩咐,迟晚连忙抓紧衣服,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我……我自己换。”
她不习惯别人给自己换衣服,就像是南方人第一次去北方大澡堂子一样无措。
春归:“……”被嫌弃了。
她伺候长公主殿下多年,从未被嫌弃过。
迟晚干笑一声,自己老老实实躲在屏风后面换上了更为舒适的道袍。
等她出来后,坐在了餐桌边上。
但她觉得自己离虞九舟有点儿远,于是她把椅子往虞九舟的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