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以为她疯了。若不是林听亲身经历,也不会信这世上有穿书的事。

段翎看了她半晌,直起身子,又笑了:“也是,小时候的你讨厌我,现在的你却喜欢我,当众向我求婚事,与我成婚了。”

林听不自在摸了摸鼻子。

“我小时候也不是讨厌你,你别误会,我压根就没讨厌过你,反正小时候就是不懂事。”

她觉醒至今也没讨厌过他,起初会选择远离并不是因为讨厌,纯粹是因为怕他见到她,会想起她昔日的所作所为,从而报复她。

话题扯太远了,都扯到小时候了,林听试图拉回来:“你不反对夏世子和令韫的婚事?”

段翎淡然道:“这是令韫自己的选择,我为什么要反对?”

“这倒也是。”

他们私定终身,没多少人知道,除非段馨宁拿那一张血婚书出来,否则哪怕夏子默造反失败了,她和段家也不会受到一丝牵连。

林听不再想此事,转而想任务,要买合欢药、下药……

下药有个前提条件,瞒着众人给夏子默下药。意思是下药前不能告知任何人,连段翎和段馨宁都要瞒着,难度太大了。瞒段馨宁轻而易举,瞒段翎却难如登天。

如今她出门,身边不是跟着几个锦衣卫,就是跟着段翎,怎么找机会?完全找不到机会。

林听烦到用脑袋轻轻地撞罗汉榻的靠板,撞了两下后撞到一个比靠板软点的东西,她抬起头看,发现是段翎伸过来的手背。她不撞了。

段翎注视着她双眼:“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林听跳下罗汉榻,在睡前洗漱一番:“令韫突然来安城,还有了身孕,方才她又收下了夏世子写的婚书,我需要点时间接受。”

段翎坐到她坐过的地方。

他平和道:“主要是因为令韫收下了夏世子写的婚书吧,毕竟夏世子今晚还没来之前,你和令韫坐在院子时不是这样的。”

林听用杨柳枝沾上牙粉来刷牙,咬字不清道:“没错,主要是因为这个,我刚刚也说过了,我觉得夏世子配不上令韫。”

段翎忽问道:“所以你准备劝令韫放弃这一桩婚事?”

她刷牙的动作没停:“没有,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我只会给一点意见,采不采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