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和两晚有区别?”

好像没啥区别,她摸了下鼻子,望着段翎走向他昨晚睡过的罗汉榻,斟酌道:“你今晚,睡床吧。我睡外面,你睡里面。”

段翎解蹀躞带的手微顿:“你是要和我睡同一张床?”

“其实床还挺大的,能睡两个人。”林听也不太想睡罗汉榻,她今天中午试过在上面睡午觉,难受得要死,“你要是介意……”

“可以。”

就这样,他们再次同床共枕。林听背对着段翎,失眠了。但段翎似乎很快入睡了,因为她听到了他平缓的呼吸声。听着听着,林听眼皮慢慢垂了下来,睡着了。

睡到天蒙蒙亮,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水驱散热意,带来了凉意,林听没盖被褥,真的冷了,不自觉往别处靠,缩进温暖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睡觉依然不安分的林听抬了抬腰,隔着裙子碰了个东西,它温度偏高,她下意识地挨近了很久,然后感到裙子多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潮意。

林听顿时清醒了。

她发现自己越过了床的隔线,滚进了段翎的怀里,还像八爪鱼那样死死抱住对方的双臂,力气很大,不肯松开,而他的……又在她裙子附近,导致他没办法推开她。

林听意识到这个,想原地去世。她发誓,以后一定一定要改掉睡觉不安分的这个臭毛病。

[59]第 59 章:你身上怎么会有旁人的味道?

如今快天亮了,这很明显是男子的正常晨起,而她却在睡梦中无意地乱蹭了一段时间。林听顾不上裙子有点潮,猛地跳离床榻。

再看床榻,段翎不知何时醒了,正在看她,眼尾有潮意,染着红,似雪的脸也染薄红。他绯色的衣襟因她而松,露出大片皮肤,腰间系带也不稳,窄腰的线条姣好。

因为段翎缓慢地坐了起来,所以散开的长发顺着肩滑落,荡出一道弧度,似要撩拨人心弦。

林听不禁看了他好几眼,转瞬回过神来:“段大人。”

段翎拉过被她踹到床尾的被褥,盖了盖腰腹的位置,柔声道:“抱歉,弄脏了你的裙子,劳烦你换了裙子后,戴上面巾去唤守在三楼的锦衣卫,以我的名义,问他拿一套男子穿的新衣衫。”

“好,你等等。”林听自己有衣裙换,不用去问锦衣卫拿。

那些衣裙是李惊秋得知她被困北长街,托人送来的。但李惊秋急急忙忙的,只知道送换洗衣服,没想过送些解闷的小玩意。

而外人往北长街送东西的机会只有一次,用完就没了,即使父母是朝廷命官也不行。幸好她母亲给她送了衣物,否则林听也没裙子换,得跟段翎一样等着。

她放下隔开床榻的纱帘,到衣柜拿出新裙,换得极快。

林听既是不适应在有男子在的情况下换衣,又是想尽快去找锦衣卫给段翎拿衣衫。一想到他身上还沾着那些东西,她脸就发热。

尽管今天没直接看到他衣衫之下的景象,但也跟直接看到没区别了。林听系裙带的手有点颤。奇怪。

之前也不是没看过,还碰过,今天的感觉怎么不一样了?之前的感觉是为弥补自己的过错,尴尬到死。现在的感觉也有尴尬,但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林听竭力平复心情。

她放下纱帘捞起面巾戴上,跑出去,不到一刻钟,拿着新衣衫回来。这里是北长街,有成衣铺,虽说被封街后,没人做生意了,但店铺里还有些没来得及卖出去的衣衫。

林听越过纱帘将衣衫给段翎,再越过纱帘蹲到房门处,望那只灯笼,背对着床榻,等他换。

段翎换衣衫的速度不快不慢,换掉的衣衫在地上,脏的地方朝里叠,从表面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换好衣衫后,他没立刻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