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在知道他身上还有旧伤,接过他的包袱:“走吧。”

谢清鹤朝门口走了几步,蓦然回首,看着林听,问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林七姑娘?”

林听先是稍怔,随后看向谢清鹤,扯出个笑,大大方方地摆了摆手:“有缘自会相见的。”

他也浅浅一笑:“希望以后还有机会给你们做饭菜。”

林听:“……”

这个就实在没必要了,谢清鹤做的饭菜难吃到能把她送上西天。遇到他之前,林听真不知道有人做饭能难吃到这个地步。

今安在听到谢清鹤说这句话,记起那些饭菜的味道,有点犯恶心:“你说够了没?说够了就跟我走,别惦记你那什么饭菜的了。”

他直接把谢清鹤拽走了。

书斋瞬间安静下来,林听站在原地片刻,走进后院,狗趴在大树底下刨土,鸡被关在笼子里。今安在嫌它们到处拉屎,脏,干脆不放它们出来的,整天关笼子。

林听蹲下来,伸出手指戳了戳狗头:“金金,你给我吐几块金子出来吧,我不想当穷鬼了。”

狗扭过头,没理她。

林听不在乎,继续撸狗,撸够了再进书斋里看新出的话本。

书斋的买书工作一般是交给林听的,她采买时会买一批话本,得空就窝在书斋里看话本。

谢清鹤既离开了,书斋得偶尔打开门做卖书的生意,就算没客人也要做做样子。于是林听没锁门,还收好了那张写着“店家正在歇息,请勿打扰”的牌子。

近日书斋没接那种江湖生意,不会有那种人来,林听不用戴面具,以平时样貌示人即可。

正当她聚精会神看话本时,门口的风铃响了,有人走进来。

林听丢下手中话本,懒洋洋地从铺了毯子的躺椅上爬起来,朝门口看过去:“您是想看书,还是买书啊,我这里的书都很便宜的……段大人,你怎么又来了?”

段翎没穿飞鱼服,腰间也没挂绣春刀,一袭看似普通的玄衣,墨发玉冠,像一副精美的画。

他越过书架,行至她身侧:“林七姑娘这是不欢迎我来?”

林听目移到段翎薄唇,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他们在凉亭接吻的画面,眼睛跟被火烫似的,迅速转开了:“当然不是。”

段翎捡起林听随手扔到地上的话本,放回桌上,随和问:“今公子和沈公子怎么不在?”

她心乱如麻:“出去了,今天都不在,你是来找他们的?”

“我是来买书的。”

林听信他才怪:“买书的?”前些天不是参观过书斋?当时为什么不把想要的书买走,也没让她送那本给他。段翎应该是还怀疑谢清鹤的身份,想来书斋探口风。

可惜他来晚了一步,今安在将谢清鹤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好,那你要哪本书,我去给你找。”身为书斋老板,林听还是知道书放在哪个位置的。

段翎淡淡回道:“我想找《庐山记》,你这里可有?”

“《庐山记》?有的,你稍等,我去给你找来。”林听搬来木梯到东侧倒数第二个书架,熟练地爬上去,在最上层翻找。

段翎抬头看踩坐着木梯的她:“我母亲寿辰那日,你很早走了,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

林听找书的动作微僵:“身体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

“原来如此。”

她找到段翎要的书了,递给他,爬下木梯,轻轻松松将它搬回原位:“找到了,你看看。”

他接过书,翻看几页,给了银子:“多谢林七姑娘。”

林听欲言又止。

段翎合上书:“你是有话想和我说?”

林听还是想再次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