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插到底,收回手:“好了,林七姑娘。”

林听顶着他的目光,尽量自然地关上书斋的门:“谢了。”

书斋门快关上的刹那,段翎抬手抵住了,林听心跳停止,他柔笑问:“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她脱口而出:“不能!”

“为何?”

林听也扯出笑:“我要回府办事,书斋没人,没法招待你。下次吧,下次你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书斋。”

话音刚落,书斋里传出今安在的声音:“林乐允,你站在门口干什么?不走就回来给我搬书。今天刚晒完的,还堆在后院里。”

由于角度问题,从后院出来的他只看到林听,没看到段翎。

又因为段翎是习武之人,武功跟今安在不相上下,他没能察觉门外有除了林听之外的气息。

林听则当场石化,这今安在早不出声,晚不出声,非得在这时出声,拆她的台。要不是清楚他不会拿谢清鹤的性命来开玩笑,她都要怀疑他是锦衣卫的奸细了。

段翎眼尾微微上翘:“你不是说书斋没人,没法招待我?”

她尴笑:“他不是人。”

可他认出是谁的声音了,锦衣卫过目不忘,过耳的声音也是:“这不是今公子的声音?林七姑娘怎么就说他不是人了呢。”

林听破罐子破摔道:“今安在……他在我眼里不算是人。”

段翎轻笑一声,缓缓道:“你可真会开玩笑,不过也只有关系很亲近的人才会开这种玩笑。”

今安在现在不在后院,就站在书架前,虽还是没能察觉到段翎的气息,但听到了段翎的声音。

他冷静地拉了拉悬挂在书斋里的吊绳,让后院的烛火亮起。

为了出入方便,拉绳亮灯的机关有两个,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白天亮灯,是告知身处后院的谢清鹤有危险,让他多注意。

待拉完灯,今安在越过书架,走到门口,先看了眼发间多了支金步摇的林听,再看眼尾染着未褪潮红的段翎:“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