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没回林家,而是去了书斋,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推门进书斋,她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今安在。他在喂狗吃东西,听到门上风铃晃动的声音也没抬头,他能靠脚步声分辨来人。
进来后的林听找了张椅子来坐,看今安在喂狗,调整心情。
狗对今安在也没好脸色,很是高冷,爱答不理,吃东西时倒乖顺点,安静舔着碗里的食物。
今安在等狗吃完东西了才看林听:“你今天怎么又来了?”以往没生意,也不用向他学习武功的时候,她是隔几日来一次书斋。
林听努嘴:“我也是书斋的老板,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天天都能来,还能在这里住下。”
今安在“呵”了一声,放狗回后院:“随你。”
她懒得理他,拿起鸡毛掸子扫旁边的书架,分散注意力,不让自己回想在明月楼做过的事。
书斋里的书架早就被今安在打扫得干干净净了,一丝灰尘、杂物都没有,可林听还在扫。
今安在随意倚着墙面,长腿微曲踩着地板,抱臂看林听乱打扫,有种一脚踹她出门的冲动。他忍住了,方喊道:“林乐允。”
“干嘛。”
他决定眼不见为净,不看拿着鸡毛掸子乱扫一通的她:“你今天是不是去见了什么人?”
林听握紧鸡毛掸子,想到了段翎,转过身背对今安在:“见了谁又怎么样?”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今天在雅间里做过什么。
今安在掏出帕子擦剑:“你见了公主,还跟她去了明月楼对吧。”
原来说的是公主,不是段翎。她心稍安,转头看他,纳闷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见了公主?”
“我自有我的办法。”今安在插剑回鞘,扔帕子进远处的水盆里,又补一句,“她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可以放心。”
林听拿着鸡毛掸子,走到他面前:“我知道了,给公主写信的人是你?你约公主见面了?”
“嗯。”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鸡毛掸子:“因为她找我去青楼?”
“不仅如此,有些事是该讲清楚的。”今安在把铁剑挂回墙上,瞧了几眼挂旁边的破画,这是林听贪便宜买回来的,丑得不行,“你能不能拿你的破画下来。”
林听顺便扫了下画的周围,当没听到最后一句话:“你确实该说清楚,免得以后有误会。”
今安在望着她抬起来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红?”
她眼神闪烁,垂下手,还不动声色地用衣袖挡了挡:“被烫的,并无大碍,明天就好了。”
他随随便便地瞟了眼:“被烫的?我看不像是烫伤,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磨太久磨红的。”磨红。
不提还好,一提,林听掌心忽然变麻,仿佛那根东西又回来了,戳着她皮肤:“我说是被烫的就是被烫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今安在耸了耸肩,没放心上:“我就随口一说,你那么激动作甚,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林听决定不跟他说话了。
谢清鹤从后院里走进来,长袖微挽起,双手有点湿,脸上流着汗,还穿着煮饭时才会穿的襜衣:“林七姑娘,你来了。”
她“嗯”了声,放下鸡毛掸子,别手到身后,打量着谢清鹤这一身与他那端正清隽的脸很不符的装扮:“谢五公子,你这是?”
谢清鹤这些天在书斋里白吃白住,很过意不去,主动承担起做饭的事:“我刚去做了饭。”
“做饭?”林听斜睨今安在,这厮让谢清鹤去做饭的?
今安在:“……”
谢清鹤解释道:“林七姑娘别误会,不是今公子让我去做的,是我自己想做的。正好你来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