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段翎的东西,关联着段翎,他因此疼得闷哼一声。
林听生怕自己会弄坏了段翎的东西,遭到记恨报复,瞬间后退一步,离开他,举起双手:“段大人,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段翎仰了仰头,似是在强行忍耐着什么,想抓住她的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十根手指压在桶壁,泛着白:“我知道。”
她迟疑片刻,继续握它。
没曾想它弹动了几下,吐了,粘稠的水断断续续地喷洒在林听的手上,散发着石楠花味道。
林听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不是成功了?在她想着功成身退时,它又起来了,头部重新撞到她的掌心,这一点跟食髓知味的宠物也很相似,接着祈求怜爱。
还不行?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对付,比妖魔还强?
林听硬着头皮再抚上它,段翎却在这时低低地喊了她一声:“林七姑娘……”他的声音跟以前很不同,听起来像多了一样东西,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她这回没办法想象成是做实验了,心潮起伏着。
它是活的,被段翎赋予了生命,又因她的靠近而活跃,林听能切身感受到它的温度、弹跳。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发生,关键是还与段翎有关,比梦还荒诞。
段翎将林听变来变去的表情尽收眼底,看了她很久。
他从未让旁人碰过他的丑陋,林听一开始抓住它的时候,他是想拦住她的,可又发现它很喜欢她的触碰,会不受控制地挺动,蹭她的手,欢愉到吐出清液。
小鱼择主也不过如此。
它背叛了段翎,投身于林听,段翎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它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她手里活动,将浑浊的水溅到她的手,弄脏她。
第一次如此,第二次也如此,它沉沦于她给予的温度。
于是它不断地下去,又不断地起来,直到林听抚得手酸软,也还生机勃勃。到后面,它吐不出东西了,软绵绵地躺在她掌心上。
一直以来,段翎都知道它很难控制,可如此失控还是第一次,毫无章法地撞红了林听的手,紧紧贴着她,似怕她会抛弃自己。
它微翘的头总是抬起来,用力吻过林听的指尖。
真的很像讨好她的宠物。
段翎虽不太想承认这个事实,却也不得不承认就是如此。
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它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不想离开她,想时时刻刻待在她手上。
无论段翎用了多少法子,它在他手上都不受控制,今天只不过被林听碰了几下,就臣服了。
他又望向林听的脸。
林听闻着飘在空气中浓郁的石楠花味道,一阵头昏脑胀。
她很想知道明月楼用的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会让它那么强,起来了足足六次。有一两次,林听甚至怀疑自己快要按不住它了。
幸好在她累死之前,它起不来了,想来是药效过去了。
林听立刻站直身子,松开它,将手从水里拿出来,刻意没去看段翎,留时间给他将它洗干净:“我先出去,两刻钟后再进来。”
两刻钟过得很快,林听进来了,而他已不在屏风后,坐在了罗汉榻上,衣冠楚楚,眉梢带艳。
她站在两步之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段大人,你……”
段翎抬眸看她,眼神似乎有些变了,似乎又没:“今日之事多谢林七姑娘了,虽说无他人知晓,但你确实是帮我做了这些事。”
他停了须臾:“你可有什么打算?”说完,直视着她双眼。
林听若有所思。
段翎是在试探她会不会“挟恩图报”,要他与她成婚?她曾强亲过他,他误会她对他另有所图也情有可原,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