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遥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根本听不进陆京墨的任何辩解,转身便夺门而出。

陆京墨呆立原地,望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向那“罪魁祸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宁遥一路疾驰回到家中,冲进卧室,“砰” 地甩上门,一头扎进被子里,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大片枕巾。

往昔那些被背叛的惨痛记忆如汹涌潮水,裹挟着今日这突如其来的猜忌,让她几乎窒息。

与此同时,钟云澈正在市中心那座豪华宴会厅里,看着满堂精心布置的装饰发怔。

一切都美轮美奂,可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原本兴致勃勃筹备这场生日宴,邀诸多好友相聚,宁遥也在名单里面,可是自从宁遥选择回去,他便犹豫了。

宾客陆续到场,可他却始终魂不守舍。

犹豫再三,他还是走到角落,拨通了宁遥的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就在他以为宁遥不会接听时,电话那头传来她带着哭腔却又强装硬气的声音:“喂?有事快说!”

钟云澈的心猛地揪紧,轻声问道:“宁遥,你怎么了?听着声音不太对劲。”

宁遥冷哼一声:“不用你管,今天倒霉透顶,撞见些糟心事。”

钟云澈眉头紧锁,猜也猜到定是和陆京墨有关,他压下心底的醋意与怒火,温言劝道:

“别一个人扛着,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来我这儿,我这儿正有个宴会,都是熟人,热闹热闹,也能散散心。”

宁遥不耐烦地打断:“我没心思参加什么宴会,只想自己待会儿。”

钟云澈急了,提高音量:“宁遥,你别把自己憋坏了,就当是给我个面子,今天我生日,没你在,这宴会都没了光彩。”

“你过来,把烦心事都抛开,咱们痛痛快快喝几杯,要是陆京墨那混蛋再敢欺负你,我帮你出气!”

宁遥愣住了,她竟全然忘了今日是钟云澈生日。

想起过往那些艰难时刻他默默的陪伴与帮助,心尖微微一颤,语气也缓和了些:“我…… 我这模样哪能见人,妆都哭花了。”

钟云澈一听有转机,忙不迭道:“没事儿,素颜来都美若天仙,我派人去接你,你在家等着就行,其他的都别管。”

宁遥沉默片刻,终是轻叹一声:“好吧。”

宁遥这边,放下手机后呆坐片刻,才缓缓起身。

她简单补了补妆,试图遮掩住哭过的痕迹,可泛红的眼眶和微肿的眼皮依旧泄露了她的悲伤。

刚走出房间,就碰上保姆迎上来,满脸关切地询问:“夫人,今晚想吃点什么?我去准备,看您脸色不太好,给您煲个滋补的汤吧。”

宁遥微微摇头,声音透着疲惫与疏离:“不用了,我不在家吃。”

保姆一愣,还欲再劝,毕竟眼见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哪能放心她空着肚子出门。

可宁遥已径直走向门口,保姆只能无奈叹口气,小声嘟囔:“夫人,您出去散散心也好,可别太晚回来,自己注意安全。”

宁遥像是没听见,脚步未停,径直下了楼。

夜晚的风有些凉意,吹起她额前几缕发丝,她不由得裹紧了外套,站在门口静静等着。

不一会儿,钟云澈派来的车缓缓驶来,司机下车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轻声道:

“宁小姐,钟总让我接您过去,您路上要是累了,就眯会儿。”

宁遥微微颔首,坐进后座,车子平稳启动,融入夜色车流之中。

另一边,宴会厅里热闹非凡,悠扬的音乐流淌在每个角落,宾客们笑语晏晏,觥筹交错。

钟云澈却始终心焦地守在门口附近,每有身影靠近,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