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医生叫号,一番检查后,诊断是病毒性感冒,开了药,安排陆明瑾住院输液观察。
病房里,陆明瑾输着液渐渐睡去,宁遥坐在床边,眼睛一刻也不离孩子,满脸疲惫与担忧。
陆京墨站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宁遥,你去歇会儿吧,这一宿你也累坏了,我守着明瑾,有情况我叫你。”
宁遥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那行,你盯紧点,药水快没了就叫护士。”
宁遥刚在病房外走廊长椅上坐下,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试图驱散那浓重的倦意。
没承想,不过须臾,一阵急促又嚣张的高跟鞋声便 “哒哒哒” 地直冲着她而来。
宁遥抬眸,果不其然,是宁烟。
只见宁烟妆容精致,却难掩眉眼间的那股子盛气凌人。
她双手抱胸,站定在宁遥跟前。
宁遥眉头瞬间拧紧,语气里不自觉带上几分厌烦:“你怎么来了?”
宁烟 “哼” 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回道:“哟,我怎么就不能来?”
“陆明瑾可是我外甥,他病了,我这个当小姨的难道不该来关心关心?倒是你,宁遥,孩子都照顾不好,还当什么妈!”
宁遥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怒目圆睁:
“宁烟,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怎么照顾孩子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弯弯绕绕,没安好心!”
宁烟被这话气得不轻,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宁遥,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要是没安好心,大可以在家睡大觉,何必巴巴地跑到这医院来闻这消毒水味儿。”
“我也是刚巧听朋友说起明瑾病了,才赶过来的,谁知道一来就看到你这副狼狈样。”
宁遥冷笑一声:“听朋友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怕是又想借着这个事儿看我笑话吧。”
宁烟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迅速恢复了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她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阴阳怪气地回道:“宁遥,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宁遥怒极反笑,向前逼近一步,眼神如刀般锋利:“你心里那点弯弯绕绕我还不清楚?你什么时候真心盼过我好?”
“每次都在背后搞小动作,使绊子,这会儿装什么大善人。陆京墨的事儿是我的家务事,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宁烟被宁遥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逼得后退了半步,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但她仍强撑着面子,梗着脖子叫嚷道:
“哼,你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陆京墨是个什么货色大家心知肚明,你还巴巴地跑回去跟他复合,也不怕再被伤得遍体鳞伤。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别人同情。”
宁遥的眼眶瞬间红了,不是因为宁烟的话刺痛了她,而是一想到陆京墨曾经的所作所为,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但她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咬着牙说道:
“我的生活我自己会负责,就算再艰难,也比被你这种人成天算计强。你要是闲得慌,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工作,别老盯着别人。”
宁烟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心中恨意更甚。
从那之后,宁烟便阴魂不散,蓄意谋划着各种小动作来捣乱。
她先是偷偷买通了陆京墨公司里的保洁阿姨,把一沓百元大钞塞到对方手中,眼神中透着阴狠:
“事成之后,还有重赏,要是敢给我露馅,你这工作可就别想要了!听清楚没?”
保洁阿姨哆哆嗦嗦地接过钱,连连点头:“宁小姐放心,我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