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被他吓得呼吸微蹙，张开嘴，连话都说不明白了，便恶劣地眯了眯眼，咧开嘴，露出锋利犬齿。

他容貌殊艳，更胜桃李，这般笑着，当真像极了话本里那些最会勾引人的狐狸精。

我下意识想往里面缩。

他笑意更甚，一把将我捞住，一手护住我的小腹，直接凑了上来，低头亲了我的脸颊一下，将我往他怀里搂：“偷个情而已，怕什么？”

“当初不是挺爱扒着我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在冥界时的事，我记得，他自然也记得，他之前便不时用这个打趣我，我脸皮虽厚，可他时不时绘声绘色地在我耳边将我当初坐过的蠢事复述，久而久之，一提起当初，我便会脸红害臊。

一害臊，便想着转移话题。

“你去哪里了？”

他调整了一下睡姿，方便我在他怀中挪动，手一直护在我的腹部，我顺势蹭到他肩膀处的位置，以免压到他的头发，将他的银发拨开，同他交颈而卧。

等我寻到了舒服的位置，他才开口同我解释。

我这才知道，那日母亲撞见我同他和顾行之亲近之后，便以我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些时日，让他们先回了顾家，他是偷偷跑过来的。

“偷跑？”

“其实也不是。”他看向别处，随意开口，“我是带着聘礼过来的，只是鹤撵太慢，我就先行一步了。”

因着实在太困，我其实没太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强撑着才未将眼睛闭上，又看着他颊侧璀璨的金纹，和白皙的面容，忍不住开口：“你有一点像狐狸精。”

他笑了两声，便未再开口，闭上眼，同我一起睡了。

我与他睡了一整夜。

一夜无梦。

我同他说了我母亲可能会过来，让他早些离开，可他听后却全不在意一般，将衣服穿好，便漫不经心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边喝着茶，一边看我捧着小腹着急。

直到屋外响起母亲的叩门声，他挑了挑眉，来了兴致，恶劣地偏头打量我，用口型对我道：“怎么办？”

我急得想将他往里间藏，对母亲说我正在更衣，他捏了捏我的手，压低声音：“别担心，有我。”

我将他推到屏风后头，才让母亲进来。

哪里晓得顾长祈实在太高了，母亲一进来便看见了地上长长的影子。

他只好笑着从里面走出，步履闲缓，对着我母亲行了个常礼。

见到他，我母亲虽是脸色大变，却还是强忍着挤出一个笑来：“顾二公子前来拜访，怎不先递帖子。”

闻言，顾长祈也勾唇，露出一个笑来：“已经递了二十有余，陆家主。”

母亲神色微僵。

“阿云年纪这般小，又不甚聪明，你也知道……”

“阿云与我同龄。”顾长祈又答，说完，眼睛又瞄向了我的小腹。

“……”

不过这次大抵是能进了，因为这次剑宗的考核官之一正是我的便宜兄长，傅上玄，他修为臻至化境，当世已挑不出几个对手。

「扶我」我点了点头，正欲回应。

可母亲却看了过来。

我缩了缩脖子。

再不敢说话，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不曾想，顾长祈前脚刚走，后脚母亲身边的侍女们便出现，急匆匆为我收拾了行囊，说要送我去陆家的行院中修养，至于旁的事，还是先搁一搁，我还年幼，不必想那么多。

她们一路将我扶上了一辆轿子，说鹤撵太过招摇，我怀着孕不太方便。

坐在轿中，不知行了多久，我向侍女们打听要待多久才能回家，她们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口，我便不太想去了，问她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