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皆传鬼魂有入梦的能力……我又看过炉鼎如何助修者解除心魇的古籍，其中法子我都记得，若能入他们梦中，或许可以为他们除去心魇，且我已经死了，也不会因为炉鼎之体而受到反噬。

可我又没学过入梦的技能，只能循着本能，一点一点尝试。

或许是因为灵体天生极易入梦。

没多久，我便成功……将那两人同时拉入了梦中。

“阿云……怎和那两个都吵架了？不过是几个荔枝，顾家那个竟记到现在，现在也不肯理你。上玄嘛……他性子傲，你也知道，莫要伤心，过几日我同你姨母一起说说他。”

看着眼前的茯苓，我恍惚了一瞬，才猛然惊醒，竟是回到了在傅家的时候，胡乱应下，便匆忙回到了屋子里。

打量四周的陈设，屋内铜镜还未碎。

现在应该是当年在傅家，同傅上玄与顾行之皆产生龃龉之后，顾行之回顾家的前几日吧。

顾行之走的那日，我并未去送行，只是在屋内摔了许多家具，连带着这块铜镜，还大哭了好几日，嚷着再也不要看见他。

只是不知为何，他原定是早上启程的，可最终，却是傍晚时分才离开。

望着镜中我尚未长得太开的面孔，又解开衣衫，察看一番比后来小许多的椒乳。此时我已经发育了，日日都缠着裹胸，这处虽不似后来那般高耸圆硕，却也称得上肥嫩。

嫩白的乳晕乳头都十分硕大，缀在胸前，直看得我自己都面红耳赤，连忙将其重新裹缠。

要为他们除去心魇，便必须通过鼠蹊部位引导，说起来那两人现在不过十七……都还是少年，我如何，如何同他们做那些事呢……

我天生蠢顿，更不会勾引人，之前因着有春药和欢喜藤才摒弃廉耻求着那俩人弄我，如今……没有这些外力加持，我又该如何是好。

且这具身体尚且是处子，那两人生了何等可怖的孽物我自然是知道的，且莫说尝过性事了，我跟他们认识的十几年，他们甚至都十分厌恶旁人靠近，更未同任何人亲近过，那层膜被他们任何一个弄破，我都是免不了遭一番罪的。想来也只能多哭几声，软语求几番，让他们轻一些了。

约莫……约莫是有用的吧。

顾行之再等几日便要回顾家了。

事不宜迟，我不敢耽搁，向几名家臣打听到了那两人此刻正在校场中习剑，便换了一身华贵些的长衫，特地戴了块漂亮的护额，随意找了把轻巧的木剑赶过去。

当年这几日我都躲在屋内，没有主动去寻过他们，后来回了陆家，更是再未联系。

我虽不学无术，不喜练剑，但去往校场的路，却是走了无数遍，有时是厚着脸皮黏着他们一起，有时是在此等他们下学，偶尔甚至会同他们一起练剑，只是我对此并无任何兴致，大部分时候，随便挥几下便躲到一旁树荫下的躺椅上小憩去了。

我一路进入校场，守在此地待命的侍从们见了我，无一不露出了惊讶神色。

我虽疑惑，却还是循着记忆，找到了他们平日里练剑的那块场地。

那二人似已结束习剑，一边收着手中长剑，一边朝外走去，似乎都看了我一眼。

我一抬眼便瞧见了顾行之，他神色高傲冷淡，见了我，也只是扫了一眼，便毫无波澜地收回了视线，似全未瞧见一般。

倒是傅上玄，一脸的不好惹，皱眉看着我，长眸略有不耐之意，“你穿这身来此，是来相亲还是习剑？”

他话音刚落，我面上一哂。

脸涨得通红。

这才惊觉，他俩皆着了极为利落的素色武服，束腕敛腰，而我这一身，确实在与他们格格不入，索性直接丢了手中那柄木剑，几步上前，凑到他们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