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几幅字和一首诗收好,去书房找出一沓云纹描金红纸写拜帖,端端正正地写毕,交给管事。

晚饭时,他夫人终于优哉游哉地从外面回来了,肩上背着褡裢,手上揣个羊肉胡椒馅儿的烧饼在啃,沾了一嘴芝麻,挥挥手道:“你吃吧,我下午吃多了。”

楚青崖叹为观止:“夫人昨夜喝那么多酒,还能逛得了街?”

江蓠香喷喷地吃着饼,“我酒品好,喝完不闹,睡一觉就恢复了。我买了些糕点,你可别跟我抢,都不甜,是我自个儿吃的。”

酒品好?

谁给她的自信?

楚青崖没好气地夹了一筷子蜜汁金枣,“谁吃你的东西,塞到我碗里我也不吃。”

“你白天上谁家做客去了?”

“不关你的事。”

等了许久不见她问,他往珠帘后瞥了眼,她正弯腰清点筐里用荷叶包着的糕饼,口中念念有词。

楚青崖咳了一声,提高嗓音,“我去礼部衙门和值班的说了,要去国子监讲学。”

“哦。”

“十七那天给监生们讲一个时辰的律令,说些案情。”

“嗯。”

他有些恼火,“你就不问问我为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