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下意识想拒绝,瞄一眼言晟,讨好道:“二哥,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言晟语气又带上几分火,“你还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他头皮都麻了,辩解道:“我只是不能硬,不能做爱而已!”

“……”

“但是我可以用手和嘴帮你。二哥,只要你需要,我任何时候都可以给你咬。”他越说越急,脸也红了,身子一矮,作势要扯言晟的裤子。

“你给我起来。”言晟卡住他的手臂,“你以为我让你去看医生,是怕你以后不能和我做?”

他咬着唇角,眉头都快拧到一起。

言晟无奈极了,拉着他往怀里带,“季周行,你遇事总是乱想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听话,明天去和陈医生聊聊。”

他靠在言晟胸膛上,终于镇定了几分,“聊聊就能好吗?如果还是不能做爱呢?”

“慢慢来,会好的。”

“不会呢?”

“会好的。”

“不会呢!”

言晟摸着他漂亮的锁骨,顺着他说:“不会也没关系。”

他抬起眼皮,眼巴巴地看着言晟,“二哥。”

“嗯?”

“如果我好不了了,以后给你咬,给你打行吗?”

“……”

“不行吗?”

言晟叹气,只好说:“行。”

他安静了一会儿,又说:“如果你真的想做,找了别人的话,我,我不介意。”

言晟将他搂得更紧,“你还真是个混球。”

年少时的称呼激得他浑身酥麻,言晟抬起他的下巴索吻,与他额头相抵,“我不找别人,我有你就够了。”

第二天,季周行头一次与心理医生面对面。

40分钟的咨询结束后,医生与言晟单独聊了一会儿。

“季先生的根本问题在于‘脏’。他对过去放纵的生活产生了一种非常压抑的负面情绪,觉得自己脏,最脏的地方是生殖器官。”医生道:“这种心理障碍直接导致了他无法勃起,并且抵触你的接触。”

“那要怎么解决?”

“只能慢慢疏导,循序渐进。对了,你们现在住在一起?家里的长辈呢?”

“长辈?”

“季先生童年丧母,自幼缺乏母爱,如果您的母亲江夫人愿意陪一陪他,或许可以令他更快走出来。”医生顿了顿,“不过这不是必要条件,关键还得看他自己。”

言晟问他愿不愿意回大院住,他犹豫片刻,同意了。

江凝不清楚他的情况,但两个儿子要回家住,当母亲的必然高兴万分,当天就做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饭后还挽着他去院子里散步。

他竟然丝毫不抵触江凝的亲近。

言晟要去机关,早上起得早,亲一亲他的额头就走了,他一个不用操心公司事务的总裁,每天赖在床上等江凝敲门催。

“行行,起来吃早饭了。”

有些贪恋被母亲照顾的温暖。

小时候,顾小苏也常常催他,“宝贝,起来吃早饭,小懒虫头发都睡乱了。”

他每周和医生见一次面,似乎正在渐渐好转,似乎没有太大变化。

江凝的照顾的确让他快乐了一些,但他的心结仍未放下,甚至连解开的迹象都没有。

言晟尝试抚摸他的身体,但一旦即将碰到下体,他就会颤抖着躲开,一脸惨白,抱着头自言自语道:“不不,那里脏。”

还是无法硬起来,亦无法做爱。

进行心理治疗两个月后,他出现了明显的抵触反应,在性事上也变得更加急躁――明明不能做爱,却缠着言晟,用嘴,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