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旅馆门前看了一会,颠了颠背上的背包踏进旅馆内。

楼梯正对门口,里头光线昏沉,竖行木条挡住了长长一排前台,老板在里头叼着烟斗打瞌睡。他头顶养了一只绿毛鹦鹉,踩在挂架上,见你进来抻长了脖子高声喊:“死鬼,死鬼!有客人!欢迎,欢迎!”

烟斗“咚”一声从老板手指间掉在木台上,震得头顶的吊灯荡来荡去,灰尘扬起。

他皱着鼻子打了个打哈欠,随手指了指台子上方挂着的木板,继续打盹。

你抬头看,上面写着“食宿住宿12铜币每日”。你摸出十二个铜币,肉疼地隔着木条往装钱的陶罐里丢。

绿毛鹦鹉听着响声喊:“一、二、三、……十二!感谢!感谢!”然后飞离挂架从老板身后挂满钥匙的墙壁上衔了一串,扑棱翅膀用嘴塞过缝隙递给你。

老板终于肯睁开一只他长满了褶皱的牛样大眼,转了转,看向楼梯与前台之间的木长桌:“那有吃的,自己看着办。”

你沉默地举起桌上多年未见的一块老友,咽了咽口水。

黑面包。

你尝试用手掰一块下来。

半个小时以后

你:“……我还是先洗洗睡吧。”

毕竟,你不可能再有第三次换牙的机会了。

清洗一新,换上干净衣服,你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之下,独自一人欣赏马迪尔堡的风景。

还是记忆中的白墙高塔、青山流水,街道上小作坊的生意还不错。

就是比起西林的商铺林立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