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退的时候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特地拐到水池的边缘洗菜。
你慈祥地对他微笑,耸了耸肩。
如果真的是这样,请不要将视线落在你的脖子以下腰以上的部位,谢谢。
你将手伸进水池中菜叶覆盖的表面之下,黑线缠绕住你的手指。
“滋啦”
鲍里斯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子抽搐不断,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啊”
厨房内帮工的人都被他吓得抬起头来看向这边。你排在他的家人之后真心实意地冲了过去,围在鲍里斯身旁看戏道:“啊呀!晕了!这可不得了,先生,快叫医生来看看这孩子吧!”
没多久一个穿着麻布长袍的男人冲了进来,人们纷纷为他让道。
男人观察完鲍里斯的情况,松快地站起身,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道:“噢,这情况我熟悉,放血吧!要是放完血这个男孩还没醒,我建议把他的右手截肢,大伙看,他右手抽搐得十分厉害……请相信我,作为一名兽医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你挤出人群,偷偷摸摸从菜篮里顺了一个苹果,随便拎了一桶水往外走,准备去冲冲那恶臭冲天的露天马桶。
还没走出厨房门,背后响起鲍里斯杀猪般的吼叫:“见鬼!杀人啦!
这么快就痛醒了?你顿了顿,把果核想象成打火机往身后一扔,莫得感情地走了出去。
真正的硬汉,从不回头看爆炸。
同理推得,虚假的寡妇,从不回头瞅渣男。
果核呈抛物线往后飞过,精准打击。
“哪个不长眼扔的苹果核砸我脑袋上了!被我揪出来看我不撬了他的脑壳!”鲍里斯暴怒的咆哮从身后传来。
你提着水桶望了望天,这可不关你的事。
嘛,你看这快要下暴雨的大乌云,黑压压层层叠叠地挤在一块多漂亮。
天气真好。
中途在行经城镇停船的时候,每回都能遇上上船稽查的士兵,拿着一卷略有抽象的速成肖像画对着船上的人一一比对。
你现在脸上尘土一块一块脏的没法见人,皮肤连日操劳被晒成了小麦色,原本圆润饱满的双颊瘦得可见凹陷。
连你自己都认不出来还指望士兵能凭一幅画找到你?
你现在可不是少女伊薇尔,你是寡妇伊莎贝尔。
士兵们看见你的黑头帕一般就不会过多纠缠,见你眼眶微红握着一把头发(自己剪下)扮演思念丈夫的妻子,更是不耐烦地喊下一个过来,挥手让你滚一边去别耽误时间。
呵,文森特想要把你抓回去?
连个户籍之类身份证明都没有的时代,流动人口他能抓个屁啊!像你这样甘于低调大隐隐于市的好人民他要是能抓着,那都是撞运气!
辣鸡。
你在马迪尔堡下了船。由于帆船体型大,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和你上回停泊的渡口处于两个不同的地点。
你终于到达了旅程的终点。
船主气呼呼的脸终于露出一丝喜色他卸货卖钱的地方到了从这里起,必须转乘才有船只向前走,非西境本地的船都不愿往里行驶,他们卸完货会绕过马迪尔堡,往另一头河道开向大海往南方航行,去西林做生意。
好在你也只打算在这里停下。
粗糙的草鞋被你磨出毛边,脚底生了一层薄薄的茧。你灰头土脸地混在人群中,准备找一间便宜的旅馆先住一晚。
这边拥挤的街道可以眺望矮坡,栅栏之后牛羊嬉闹,牧羊犬嗷嗷地左伏右跳,驱赶落下的羊跟上队伍。
巍峨绵延的莫迪罗山脉横贯在这座城市前后,夹出中间的一小块低地留给马迪尔堡。
你站在这家挂着“门廊睡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