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他来这边公司视察的时候,都住在这里。
想着公司总部在南城,仲南作为总裁一般也不过来,仲西在短暂的纠结过后,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哥哥的房子租给了沈枝竹。
仲南没想过仲西真有胆子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因此未有设防,倒真的让仲西做成了。
结果沈枝竹搬进房子刚一个周,就在一天深夜遇到了回来休息的仲南。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后以沈枝竹的招供作为闹剧的开始。仲南对此事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当即决定再停仲西两个月的零花钱。
至于沈枝竹,他坐在沙发上沉吟了一会儿:“所以最后仲西拿了钱,你住了我的房子,我妈喜闻乐见,我成了唯一的倒霉蛋。”
沈枝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理论上,是这样的。”
仲南笑了一声,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立马收拾东西回学校住宿,你怎么看?”
沈枝竹据理力争:“?买卖不破租赁,我已经花钱了,至少要住够房租吧。”
仲南慢悠悠道:“仲西收你的房租,难道不是从我妈打给你的钱里出的?左耳出右耳进,你倒说说你怎么个花钱法?”
沈枝竹往前迈了一步,她的表情看在仲南眼里,像是义愤填膺:“仲阿姨给我的钱我都存银行了!我花的是我实习的工资。”
“噢,”仲南点头:“那……”
他像是在评估沈枝竹说的话的真实性,沈枝竹立马尝试卖惨:“仲……仲南哥哥,你不让我住的话,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而且学校宿舍申请还需要时间……我一定每天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打扰你一分一秒。”
-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刚开始,仲南早出晚归,沈枝竹也是,他们唯一的交流基本就是每天晚上的一个仓促的招呼。但两个人住在一起,即便吃住不同,熟悉也是早晚的事。
实习快要结束的某一天,沈枝竹照常掐点下班,入夜的晚风把夕阳余晖吹成打散的蛋花,待她到地铁站的时候,天边的金色已经被晚潮吞没了。
同学约她去打羽毛球,几个人在学校的体育馆打到快十一点,又到夜街吃过夜宵,方才心满意足地分开各回各家。
沈枝竹如往常一样摁了指纹解锁进门,一只脚刚踏进去,就看到走廊深处走出一个模糊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