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一抖,声音都发不出来,手上提着的烧烤锡纸袋瞬间从手里掉下来砸到地上。这下沈枝竹也顾不得黑东西是什么了,手忙脚乱低头去摸她的烧烤。

“我的烧烤呢?这是鞋柜……往下……我的烧烤呢?我怎么看不到了…………?”

啪的一声,玄关的灯被摁开,沈枝竹终于看清楚了烧烤袋,连忙拎了起来。

头顶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十点宵禁,沈枝竹。你这样让我很难和我妈交待。”

沈枝竹抬头,看到仲南交叠着胳膊站在一边,看位置,刚刚应该就是他摁开了灯。

她顿了一下,问道:“十点宵禁,有……这回事吗?”

仲南看到沈枝竹提着的袋子,气味让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站远了一些:“今天刚定的,我妈白天打电话过来,说你实习辛苦,让我多看顾你一点。”

他特地加重了“辛苦”二字。

沈枝竹“啊”了一声,道:“……看顾我,和定十点宵禁有什么关系吗?”

“有,”仲南点点头,道:“晚上十点回家,证明你作息规律,生活健康,从而能证明我照顾你照顾得不错。”

他思忖了一下,又道:“你最近回来的时间比我还要迟,早盛的结果是早衰,我认为你应该调整一下自己的活动时间,你觉得呢?”

男人的头发在凌晨一点的夜里仍然十分齐整,沈枝竹看在眼里,觉得那像一团令人倒霉的乌云。

“……事实上,我只是租了你的房子住在这里,你应该去管教仲西,我经常看到他凌晨三点后还在发朋友圈。”

沈枝竹现在只想吃自己买回来的烧烤,她感觉肉已经快要凉了,此时听仲南絮絮叨叨地说话,她有点烦。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拿长辈的口吻企图教育她了,即便是仲姨,也没有这样过。

仲南恍若未闻:“一个人的底线怎么能堕落到和仲西相提并论。”

仲南的睡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沈枝竹看到他的领口在男人说话时微微蹭弄着喉结,猜想那布料的质感应该很柔软。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做到能活得这样古板?衣服裹得严严实实,说话口吻像清朝余孽,配上那张线条内敛沉稳的脸,像上世纪三十年代活跃在租界的假洋鬼子。

……只是可惜了那张脸,她想。

0005 05 是要打我屁股吗?

沈枝竹发现仲南高烧,是在早晨梳洗完之后。

她觉得仲南对她有点儿别的意思,但想想平时相处的细节,又觉得仲南应该并不是很喜欢她。

在仲南卧室门口踱步良久,沈枝竹纠结之下还是选择敲门:“仲南,你还在吗,我找你有事。”

等了一会儿,卧室仍然没有动静,沈枝竹刚要再敲,手机震了一下。

她拿起来一看,是仲南发的消息:“直接进来,我在语音会议,不方便说话。”

沈枝竹这才放心拉开门,探了个头进去。

仲南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正坐在房间的办公桌前开会,手里拿着钢笔偶尔写着什么。

沈枝竹有点不知道做什么,就靠在门口等他。本来是想问他昨天的事情的,可他看起来好像生病了,沈枝竹觉得现在不是讲这种事情的好时机。

仲南昨天晦涩的眼神并没有让她害怕,说实话,这样她反而觉得正常。

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关于“性”的因素表露在外,她甚至怀疑过仲南因为这糟糕的脾气找不到女朋友,以至于从性苦闷憋成了性变态。

更进一步地讲,她其实有一些细碎的喜悦,因为她早已经做过更越界的事情。

和仲南住在一起后不久,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