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脸没皮的...贱人,周迟在心里刻薄的吐槽着。
上大学前,很多人说过这个孩子,出生在周家,太格格不入了。父母长辈都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言语粗鄙尖酸刻薄、还爱贪小便宜。
偏偏生出的孩子气质才华兼具,长相优越又有礼貌,在周家像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其实,他和周家人也没什么本质区别,一样的尖酸刻薄,骨子里是洗刷不掉的穷酸。
周迟仅仅自嘲了一下,在看见于泽秋搭在他腿上搔弄的手之后,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轻嗤了一句:
这人真是贱到骨子里了。
前后视镜里,一双幽黑的眸子时而注视着后方,神情冷郁,在周迟也看向他时又很快移开视线。
陈嘉行告诉司机今天不用上班,打算亲自开车把周迟送回学校,中途两人可以去吃个饭,再聊一些重要的事情。
封闭的车厢里,彼此的气息干扰着,很容易激发出暧昧的气氛,陈嘉行确实存了私心,却没想到半路插进来一个电灯泡。
电灯泡还一手极自然的搭在周迟肩膀上,笑的那叫一个虚伪,怎么看都很不顺眼,说:“我哥说今天一块儿聚个餐。”
陈嘉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蹭了蹭,忽然烦闷的很想抽烟。
他坦然承认自己对周迟产生了些好感,看着少年那双干净如水洗的眸子,惹人怜爱的羞愤模样,很难有人不会心存臆想吧,比如,摸一摸,再轻轻吻一吻。
之后床上的事,就等他成年再说吧。
陈嘉行知道周迟有个名义上的男朋友,但那又怎样。
周迟厌恶极了那个强取豪夺的男友,先来勾引他的,那他也不介意加进去“豪夺”回来。
反正周迟崇拜他,敬仰他,这就是别人最比不得的地方。
陈嘉行感慨着“青涩少年”的周迟,此时却正在心里恶意吐槽着:为了这点还没摸着的利用价值,伪装得挺麻烦。
在陈嘉行又一次目光不善的看向后座时,于泽秋忽然探过身子,升起了车内的挡板,阻隔了他所有的视线。
封闭的小空间只有他们二人,于泽秋就更放肆了,一条胳膊搭在周迟的肩颈处,稍稍一用力,把周迟往自己身边压了压。
男生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像悄悄话一样:“我猜,陈嘉行脑子里现在肯定全是些不健康的东西。”
密密热热的气息凑近,于泽秋抵了抵舌尖,又继续提醒:“他看你的时候,眼里乌压压的欲望,啧,看了就不爽。”
“老房子着火,烧起来可不一般。”
周迟自然心知肚明,被男人那种狼一样想吞吃掉的目光凝视,他早就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几欲作呕。
他双标的坦坦荡荡,也浑然不觉事实是自己先撩得这位陈总心生涟漪。
“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迟掀了掀眼帘,很漠不关心的样子,似乎自己是多清高的人,很懒得搭理这种龌龊事,倒衬得于泽秋很不入流了。
于泽秋从来不在乎周迟是否冷脸,他就想给周迟添堵,手指摩挲着周迟劲瘦的腰,凑上去亲了一口周迟的耳垂,也学着祁阔惯用的那种委屈怨怼的语气。
“周迟,你怎么老不搭理我啊,咱们...”
“不是谈着恋爱吗。”
恰好这时,周迟的手机屏幕亮了,跳出了好几条祁阔的消息,内容都不需要去看,无非就是一些催他回学校的话。
周迟很少回消息,甚至看也不看。
昏暗的车厢里,屏幕亮的刺眼,于泽秋翻过身,和周迟面对面,手指摸到了周迟的腿间,他拿着手机细细察看,眉梢都是不怀好意。
“男朋友管得这么严?他知道我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