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最初治疗时,周迟疼得唇色发白,现在也都适应了。
许久未见阳光,他肤色愈发苍白,也衬得眉眼愈发漆黑,眼里总有层淡淡的阴霾,也清瘦了一些,家居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裤腰掉到胯骨两侧,腹部青筋在薄薄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突然,门铃叮的响了一声,祁斯贤要盖在他脑袋上的手停滞在半空。
……
看大祁对待粥粥脑子里总有一首歌:是我给的自由过了火~
122.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空气都烧得微微扭曲,火焰跳跃着,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吞噬整间屋子。
价值高昂的木材没入火海,发出噼里啪啦的崩裂声竟与普通木材别无两样。
阎承海濒临奄奄一息,整张脸布满血污,被打得有些不能看了,大概是生存的本能,他艰难抬手,格住了周迟最后一拳。
指骨破皮,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溅到他脸上。
他轻轻的,用掌心摩挲着周迟的拳头。
火光蔓延开来,滚滚烟雾在此时升起,他和周迟靠得极近,看似十分亲密,却又像要扼断对方的咽喉。
四目相对下,阎承海忽然发现,这个男孩子的眼睛真漂亮啊,带着股野蛮却又凌厉的欲望,睫毛也很长,像被雨淋湿一般湿漉漉的,奇怪,他从前有发现过吗
也许大难临头,烈火烹身时,他恍惚发觉,人与人并无什么不同,他才能真正以平等,甚至畏惧的眼神来看待周迟。
偏见消失了,闪烁着锋利光芒的刀刃才会煞到人的眼睛。
阎承海疼得已经麻木了,但竟然在此刻品出一丝莫名的痒意,似乎在性命攸关之际,不该有的情愫也在悄然生长。
“周迟...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他们真正爱上你的原因了...”他喑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宛如低吟的魔音飘在耳边。
但周迟没给他彻底诉诸衷肠的机会。
他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泽。
周迟从阎承海身上爬下来,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些破布碎片,一件一件披在自己身上,穿到最后一件,他身形都在打晃。
“他疯了吗。”有男人不可置信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