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的皮肉渐渐泛上一层红霞。

周迟想,这老男人,他自认已经摸得透透彻彻了,严谨到甚至有些封建的一种存在,能踏出红线之外和他勾搭一块儿已经难如登天。

那层规规矩矩的人皮底下,是浓重到令人发麻的欲望,是掌控他的欲望、把控边界的欲望,以及,毫不遮掩对他身体的欲望。

如今他觉得一切都变得有些有趣起来了。

同时,祁斯贤也在想。周迟不是甘愿困在囚笼中的鸟雀。

从前有过陈嘉行这样失败的例子,欲将鹰隼锁在手里,结果只能是被鹰啄瞎了眼睛。

周迟要闹,任由他去闹,他给周迟一个和其他人公平对峙的机会。他真心实意要把周迟当成要扶持的小辈,那个不中用的侄子跑了,他当然要把原本该搭出去的资源,分毫不漏的倾斜在周迟身上。

当然,前提是他需要知道周迟的所有动作。

他要徐徐图谋,让周迟松下对他的警惕心,安心栖息在他的庇荫下,再如一股藤蔓一般慢慢攀爬、依附在他身上。

两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对视一眼,微微弯起,其中个别滋味只有自己清楚,却很浓情蜜意,宛若一对真正的佳侣,丝毫插不进第三个人存在。

“我突然想起,小叔之前提到过,要在祁阔回国后,把我全须全尾还给他。”周迟唇角微微翘着。

“你还在想他?”男人的声音骤然变冷,垂眼直勾勾盯着他。

“当然不。”只见周迟抬头,刚喝过粥的唇湿润,带着淡淡的清香,吻在他唇角处,口吻平静又残酷:“我的心里,从来就只装得下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