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然。

最终,他把周迟的变化归为了“又开始对我发骚。”

因为办错了事,段煜像只被霜打的茄子,或者被人踹了几十脚的死狗,在周迟旁边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周迟说什么他应什么,给什么吃什么,完了还要抹抹嘴巴说好吃。

他被周迟打怕了,也跟着周迟说:“...有什么可挑剔的,再多说一句就滚回北京。”

杨启压根没把他当个人看,此时听的牙痒痒,凑到周迟耳边说:“我怎么这么想用鞋底抽他。”

周迟漠视了他。

……

宽宽敞敞的巷口处,是一座祖传下来的老四合院,朱红色的门头,雕花的房梁,墙壁上一块“私人住宅,禁止参观”的牌子赫然醒目。

一辆黑色大G缓缓停在门口。

小院里,鬓角微微发白,穿着一身素黑行政夹克的男人修剪完坛子里的杂草,站起身来,朝门口招招手。

“小祁,你过来,看看这盆兰草有没有剪坏,你嫂子昨儿拿回来几盆,稀罕的紧。”

祁斯贤刚解决完手头的事情,被家里的大哥紧急传唤,出了大院就驱车赶回老宅子。

其实他心知肚明大哥的传唤所为何事。

无非是祁阔忽然有了好几笔不小的流水,那小子在国外还学精了,转了好几手倒进国内账户里,自以为悄无声息的打给了周迟。

“你嫂子说这盆草抵的上一辆车,我也不大懂。”男人把盆子撂在一边儿,拿了张纸去擦手上的土,问道:“听说那男孩子最近在搞慈善项目?”

“嚯,闹得动静不小。”

祁斯贤面色一派沉稳,翻动了几下草叶,顾左右而言他道:“没有剪坏。”

他十分清楚他大哥在警告他什么,处在越高的位置,底下千千万万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就越是要对自己勒令严格。

前几次明显他失控了,险些逾越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