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站在两人身后,幽魂一般冷眼旁观着,隔着十几米远,他也能看见这两人没什么逾矩的动作。
然而当他瞥到祁斯贤的眼神时,心里徒然一寒。
那种晦暗难辨的目光,像是要将眼前人剥皮生吞进肚子里一般,被藏掖在了最深处。
陈嘉行知道周迟也一定能看出来。
“他对你做过的桩桩件件事,他都在我身上做了个遍。”陈嘉行的声音像是带了一点挑衅,又像是在劝诫着。
你以为他只对你如此,向你展现出其他男人看不见的乖顺骚气,可只要符合他的利益,谁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不要跳进这个火坑里,不要被他勾引。
让他冲着我一个人来就行,陈嘉行想。
但人总有这种反叛性,越是有人告诫他某样东西表象美艳不可方物,内里却毒如蛇蝎,他就越是有种蠢蠢欲动试探的欲望。
祁斯贤是什么人,打出生起就没有一天不规矩的,人生规划得有条不紊,借着家庭的助力,每一步都走在该走的位置上。
他不应该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费心思。
可一点小火苗,本来声势微小,几乎可以当作不存在,但所有人都兴师动众的遏制着,那点小火苗烧在心里,也被逼得有种燎原之势。
就连三十年来一直克制禁欲的祁斯贤也免不了。
陈嘉行嘴角带着点冰凉的嘲弄:“不得不说他眼力见一直很强,捡着最高的枝攀。”
“祁处长,我相信您是一位守纪律己的好官员。”
95.这一声“啊”给他叫来了感觉。
陈嘉行目送着祁斯贤被人群簇拥离开。
他面色沉沉,回到公司后,他靠在椅子上,连着抽了两根烟,朦朦胧胧的烟雾飘散在眼前,逐渐将那冷峻的脸藏匿在其中。
他越是回味心里越不舒服。
祁斯贤听了他那一番警告,只丢下一句话。
“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以后不用和我再聊这种话题。”
呵,陈嘉行从喉口轻蔑的哼了一声。
要说祁斯贤对周迟不感兴趣,他一百个不相信。
他不相信祁斯贤能在周迟面前守住自己本心,能管住胯下那根几把,祁斯贤说没兴趣,但实话来讲,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就别在彼此面前装模做样了。
周迟那种狡猾的小婊子,进可攻退可守,把人心玩弄得淋漓尽致,更别提还长了一张不染纤尘的玉女脸。
倒也挺能豁出自己的身体去做这些行当。
他也总算认清周迟是个什么品性,不由得又开始纳闷,他自认洞若观火,当时是怎么被周迟那副假象蒙蔽了,
明明四处都是破绽。
衣服一脱,骚的够劲,就算端着冷冰冰的架子都有一群男人争着抢着跪舔。衣服穿得齐齐整整了,又变得生人勿近,有人碰他一根手指头都要皱眉。
然后厌恶的撇开头,骂你一句恶心,变态。
谁不想操这种货色?
谁不想把这种人脖子上套个项圈绑在家里,让他哪都不能去,谁也见不了,完全没地方去发挥那股勾搭男人的心思。
陈嘉行想,他现在就十分后悔自己当时太善良,因为周迟抓着他的手卖个可怜,咬一咬唇瓣,他就硬生生的等到成年后,一点也舍不得强迫。
想着想着,陈嘉行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眉眼渐渐笼上一层阴霾。
周迟从前是把他当成靠山,现在是把他看作眼中钉肉中刺,其中不过半年时间。
可惜,他没有祁斯贤那么强硬的背景,没有那种有钱的老子,什么东西都只能自己去挣。
第二支烟已经快要燃尽,陈嘉行靠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