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的脚趾猛地蜷缩起来,表面仍是无动于衷的冷淡姿态,握着课本的手指都有些发颤。

“别弄我身上。”他说,又继续翻了一页书。

杨启看见他的反应,像是得了趣,愈发过分,糙糙的指腹贴着脚心缓缓向上划,非要逼得周迟冷冷的斜他一眼,赤着脚狠狠踹在他脸上,他才熄了那股恶作剧的心。

不过。

“周迟,你怎么浑身哪哪都是香的?”杨启低声琢磨着。

且不是那种落俗的香味,像是洗衣粉味、钢笔水味杂糅在一起,杨启就爱闻他身上这股味儿,越闻越上瘾。

他娘的,不会是这周迟给他下了什么咒吧,真是要遭。

一簇簇火苗浮现在他深黑的眸中,他先在周迟白净的脚尖吻了一口,再把脚心并拢在自己身下,黏糊糊的液体蹭了一脚,他慢慢的往里挺送,下腹遒劲有力。

做出一副仿佛要在今天将周迟吃干抹净的杀气腾腾的姿态,没鼓捣两下,就措不及防的出来了。

连杨启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会缴械。

周迟侧目,看见他满脸赤红的气恼模样,重重的扇他一巴掌,冷声道:“没跟你说清楚吗?”

他脚心滴滴答答朝下淌着黏糊糊的液体。

两人都朝那里看去。

“爽忘了。”杨启咧开森森白齿,正欲继续证明自己有多管用,周迟已经像扔垃圾一样把他狠狠丢开了,那双黑眸像夜色下的湖水,语气也很平静。

“先回去练一练,别总来丢人,好吗?”

阎风回到宿舍时,怎么也打不开门,还大感奇怪,没几秒,里面轰地一声响,杨启唰的打开门,表情不太好看,冷冰冰的横了他一眼。

踏进宿舍,看见周迟波澜不惊的坐在位置上,几团卫生纸搁在旁边,脚心通红。

屋里弥漫着一股腥气。

他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像看见什么极致污秽之物一样转身离开,临走还把门死死甩上。

他从前只是听闻,没有切实看见过,现在亲眼看见了,大感荒谬的同时,又掀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周迟和别的男生干这种事情,恶心的想吐。

阎风此人极为小心眼,脾气一向是古怪,骨子里又携着一点刺骨的阴毒,且把周迟看作自己人生唯一的拦路虎,几乎时时刻刻监视他的动态。

虽然两人的能力差距不小,但他仍莫名其妙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

往深了去究,他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窃喜,觉得这世上只有自己和周迟棋逢对手、针锋相对。

如今又来了个这种没脑子的货色,阎风大动肝火。

“我还以为他姘头是什么东西。”他冷冷嗤笑一声,心里莫名又有另一种奇异思想。

既然杨启都能和周迟打上炮,那凭什么不肯收他的钱?难道在周迟的心里,他这种难得的对手还远远比不上一个空有权势,脑子里空空如也的杨启?

……

二月末,春意料峭,虽说刮在人身上的风还是凉飕飕的,但少了那份刺骨的寒意,几场细密的春雨下过后,整座城市都绿了。

京城也少不了各种应酬,今儿是这家定的华府会私宴,明儿又是那位领导牵头的新荣记,许多项目就在这种推杯换盏中敲定。

“祁处长留步。”

闻声,为首的男人回头,目光落在陈嘉行身上时微微沉了沉,显得有些微妙,他淡声询问道:“有事吗?”

这两人说来并不陌生,公务上有些来往。

嘉宏公司近来在北京市正炙手可热着,陈嘉行也登了不少回经济报纸,不少人要来与他结交,办的席面大多都向他递了邀请函。

两个男人,年岁相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