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床上做爱,我在床底下听的快要呕血!”

--“我小叔胯下那东西好吃吗?你还吃过谁的?”

祁斯贤心不在焉的掠过了他,没有一丝停留,表情十分漠然。

只有离他最近的陈嘉行看见他的喉结颤了颤,以及手背上夸张凸起的青筋脉络。

他惊疑不定的想,不会两人已经勾搭上去了吧。

他目光幽幽的环视一圈,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徘徊,忽然重重的撂下酒杯,眼里黑的格外浓郁,但这一桌子人的身份举足轻重,他还想给周迟留一点面子,终是没什么举动。

几人酒饱饭足,又谈完了生意,有些意兴疏懒。

这间棋室真正的用途显然还没发挥出来,可众人看着祁斯贤巍然不动的姿态,谁也说不出口。

周迟正打算将话题往祁斯贤那边牵一牵,话还没出口,眼前一片恍惚,后知后觉,胃里一片灼热。

高浓度的白酒,他是头一回喝,还不知轻重的灌了一小杯。

“不好意思,我先去醒醒酒。”他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几个男人也要来陪他一起去,被婉言拒绝了。

周迟可没忽略掉他们眼底的炙热,他从前是什么都不懂,经历这么多还什么都不懂,那就是蠢货了。

......

镜子前,周迟拿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堪堪消去了那一点红晕,眉眼依然漆黑锋利,里面沉甸甸的昭然若视的野心。

他听见他们谈时政经济,寥寥几句将几千万美元拱手让出,比在菜市场里低价处理的大白菜还轻松。

权势利益是什么东西?

他的手掌缓缓张开,又握紧,感受着冰冷的水流从指缝流过。

空气一样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也是真的迷人。

身后默不作声的出现一个人影。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会被他们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陈嘉行心里不舒服,嘴里的话就尤为过火,几乎将他才搭建好的外壳打碎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进去,他们以为你是公用的,婊子。”

“掰开你的腿,一个一个轮着来,把你后面射满。”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又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晦涩意味。

终归结底,他心里还是很不甘。

他想,如果周迟愿意现在迷途知返,他也能像一个真正大度的丈夫,原谅周迟所有放荡行径,俩人重归于好。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周迟,我们才是最知根知底的人,也只有我会体谅你。”

陈嘉行大掌一捞,将身体覆在周迟身后,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他本被寒气挟着的身体逐渐发热起来。

周迟抬起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往外一推。

男人却探头吻他的胸口,温热的唇,被酒意沁润了,很熏人,十分温存的在他锁骨上方轻轻磨蹭,舔了个来回,随后烙下一个深深的齿痕,这才松了手。

这条装模做样的鬣狗还是没憋住,这就冲上来咬人了。

“陈总,您什么时候这么粗俗了?”周迟讶异的挑挑眉,按了按锁骨处的咬痕,手指甚至能摸到一点咬过的凹陷,有点发烫,像是条野蛮的公狗用力的打下自己的烙印。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毫不怀疑这男人会当场开始发情。

不对,已经发情了。

他张口,吐出凉飕飕的两个字“疯子”,单薄的眼帘下垂,忽然极淡的笑了一声,手指点在男人小腹下方。

漫不经心的划两下。

方才说那么多高高在上的话,现在也免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我能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