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里警铃大作,有时候人的第六感也挺准的。来这个地方总不能是来找我的,但找江野不去公司找,找到这个地方来,显然很奇怪。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经历莫名其妙被爹妈带出国,又莫名其妙被亲哥带回国这些离谱的事,我可能直接就开门了。
门外的人极有礼貌地说:“江先生,我家夫人给您送了一份礼,希望您能笑纳。”
我悄悄给江野打电话,但电话那头根本没人接听。江野总是很忙。
正思索间,门外的人继续说:“是江先生的弟弟在家吧?我家夫人和江先生关系很好,江先生经常跟我们提起来你。这礼物要是不及时签收的话,会坏的,江先生现在正在公司开会,所以让我们送到家里来。”
门外的人很笃定我在家,听上去对江野的行踪也确实了解。
我迟疑片刻,还是开了门。
门外是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同样黑西装的男人,手上戴着白手套,一起用手托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盒子。
就在带头的男人笑脸相迎准备揭开黑布时,江野沉着一张脸带人过来了。
“住手。”
我被吓一跳,带头的男人就在这时掀开了黑布。
两条蛇在我面前被迅速放大,它们冲着我立马缠了上来,然后一口咬在我的身上。
我已经感觉不到它们咬在哪里了,我觉得浑身都失去了知觉,连闪躲这样的动作都完成不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僵硬地扭头看咬我的蛇。
我认识一些蛇,但也有很多蛇我不认识。
但我知道面前这两条头部呈倒三角的蛇,一定不是什么和善的蛇。
我也许要死了。
就算是撑着去医院,我肯定也没救了。就算有救,肯定也会落下很多的病根。
我看过一些纪录片,被毒蛇咬过之后,即使解了毒,也还是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
我感到害怕,因为我还年轻。
恐惧在一瞬间毫不费力地吞噬了我,像掉落在悬崖边上,脚下是不见底的深渊。
我想,如果我已经八十岁了,我肯定就不害怕了。
愣神间有人抓住了我,把我身上的两条蛇扯了下来,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把刀,干净利落地刺在两条蛇七寸的位置。
是江野。
整个过程很快,几乎是几个呼吸间,那两条蛇就死在了我的面前。
估计也不需要几个呼吸,我也会死在江野的面前。
我反应过来,死死地抓住江野:“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野的脸色还有几滴蛇血,让他深沉的眼神看上去更加狠厉。他不擅长说谎也不擅长安慰人,这时候只是撩起我的衣服查看伤口。
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啧啧称奇:“想不到江先生的弟弟,年纪不大,那方面却需求不小。”
我身上的痕迹,任谁看了都知道怎么回事。我背脊发凉,如果,我和江野的事,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怎么看。
人活在世上,总是很难真正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的。
更何况,我是无所谓,但江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笑了几声,黑西装的男人继续说:“江先生不用担心,两条蛇的毒牙已经拔了,毒液也清理过了。令弟不会有事的,但如果江先生还跟我家夫人对着干,下次就不一定了。”
江野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一些,来来回回检查过后,他才抬起头来说:“告诉你家夫人,这种不光明磊落的事,还是少做的好。不然,后果我们谁也无法预料。”
那些黑西装的人走后,江野打了个手势,他带来的人往四处散开,一个人拎起蛇的尸体,一个人拿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