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宋迷茫地看向他。
闻杭嘴里发出些哼哼唧唧的声音,又把程宋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我想把它们都掐死,”闻杭小声说,“它们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会让妈妈痛?这几天肚子有没有不舒服?我弄掉它们。”
“没有。”
程宋的眉眼里有认命过后的沉溺,呈现出某种堕落放荡的美感,像是半疯魔的圣母像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闻杭:“你帮我弄掉,我也会痛的。”
毕竟虫母就是在不停的生育当中度过一辈子的生物,一时的逃避并不能解决什么。
况且二十和二十一并没有骗他,他们的基因确实不会冲突。
“那我轻轻地弄。”闻杭疼惜地把头放在程宋的肚皮上,感受着里面越来越频繁的胎动。“交叉受精是用来惩罚不乖的虫母的。妈妈这么乖,是我的话,不会忍心这么对妈妈的。”
“唔。”
程宋没听清他后面的几句话,弓起身子,想要推开闻杭:“疼,别压着我。”
闻杭恍若不闻。
江雪力气大,脾气又急,上前来,把闻杭一把推到一边去:
“闻杭你走开点。”
可是痛苦的虫母多漂亮啊。
闻杭颇不情愿地松开了对虫母的桎梏。
程宋的脸上出了点冷汗,他捂着嘴,抑制住一阵想要干呕的冲动,跌撞起身,想往育儿室外跑。
“怎么了。”
程宋一出门就被钝刀抱在怀里。
又是那个高高的,只有被虫子抱起来才能够得着的生产台。
虫母在高高的生产台上受难,底下站满了仰望的高级。虫母生育,就像是遥不可及的神明,原本不可亵渎,却偏偏不得不替这个深居于土地之下的种族的繁衍而承担苦难。
立高的台子,就像是某种造神的仪式一样。
钝刀看了程宋一眼,转身出去把门关上,堵住了其他蠢蠢欲动的高级追逐过来的目光。
“哼”
程宋局促地看了钝刀一眼,像是从钝刀的动作里觉察到某种意料之外的纵容。
他是不一样的。
神无知无觉,没有欲望,也没有缺陷。
他不该是神。
白花湿润的大腿,因为隐痛而颤抖起来,像是浸在水露里的花,被钝刀的尾巴缠住,花择两枝,于是分得更开。
穴口深粉的褶皱都被不断溢出的水液浸透,颤抖翕张,大片大片的激素味道蔓延开去。虫母的腿,在半空中踢了踢,又被钝刀的尾巴又固定住,疏于锻炼的白色软肉上,便留下一道一道被粗糙尾鳞摩擦过的红色捆痕。
二十先是被虫母腿间的艳红色吸引,再着迷地凑近了他,手指伸出去,抠挖着穴口软糜的肉,勾出程宋靠在他肩头一声带着气音的急喘。
“好香,妈妈,出了好多水。”
程宋的手臂甚至无力到挂不住,被二十一架着才勾住二十的胳膊。他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被钝刀岔开的两腿,小腹处沉甸甸的,几颗卵坠到生殖瓣口,挤压着极其敏感湿润的肉壁,程宋的呻吟声里都带出某种黏糊的意味,前端一下一下地,立到肚皮下方。
他浑身都染上了情欲味道的淡红色。
二十抱住程宋的脸庞,在他颊边摩挲起来。
程宋被他蹭出一声呜咽。
时绮看见门房紧闭,就一直站在生产室外等,等二十和二十一出来了,才把他们两个叫住。
二十一掂了掂育儿袋。里面装着的东西湿漉漉的,把浅色的育儿袋洇出一片阴影。
“妈妈害怕交叉受精,你们忘了。”
二十的眼睛转了转,捕捉到他手上的动作,喉头耸动,望向那